曾經有人說罌粟花是五百年前三生石上一隻尋愛的蝶幻化而成,為尋找今世的愛人,它將自己變的嬌豔妖嬈,似嗜血般鮮豔的紅盛開在漫天遍野。
也有人說罌粟花的花語是“死亡之戀。”傳說中它與曼珠沙華共長在三途河邊,曼珠沙華是冥界接引之花,能喚起死者生前的記憶;而罌粟是誘惑之花,但凡見到它的靈魂,都會被自己前世的深深愛戀所羈絆,寧願守著回憶也不願重新投胎。
愛情似罌粟妖豔讓人著迷,一朝淺嚐,年年歲歲都會被它的情毒所盅惑!
整個下午,我就窩在陽台的大躺椅上,對著天空發呆。今天沒有什麼特別的,天空依舊湛藍,如夢幻般的色彩,潔白的雲朵像大大的棉花糖,溫柔的纏在它的懷抱裏。沒有一絲風,空氣清朗而透明,溫哥華陰雨綿綿的冬季總算過去。三月的陽光溫暖而不張楊,它給你溫度,卻不會灼傷你。白麗說這樣的天氣最適合將那些發了黴的記憶拿出來晾曬。我隻是笑了笑。屋裏的音響一直重複著那首誰是誰的誰。
“來來往往的人,誰認識了誰,誰與誰相逢。”
女孩的聲音有點沙啞,帶著淺淺的哀愁,一句一句,淡淡的,仿佛在講述無關痛癢的愛情故事。
午後陽光微熏,慵懶得讓人容易困倦,我閉上眼,臉上濕濕的。沒去管,喜歡這樣讓淚水肆意流淌,隻有這樣,心中的痛苦似乎才能找到出口。
在漫長的歲月中,我們曾經彷徨過,迷失過,也絕望過。
我始終安詳而從容,因為我知道有一個人,我們是為對方而生,我們邁出的每一步都在向對方靠近。終有一天,那個人會走到我身邊。溫情款款的握著我的手,從此陰天晴天,他都會陪著我,一生一世。
八年前。
下午三點鍾,A市財經大學門口
“渡善,我說你能不能快點,你是不是每次點頭哈腰的向那個老妖女陪不是陪上癮了……”
女孩一邊說,一邊拖著一個氣喘籲籲的女孩向公交車站跑著,看著女孩跑得實在比較累,終不忍,恨恨的拿過她手上的包,背到自己肩上。
“我說桑渡善,我就不該帶你去打什麼勞什子的工,你這樣的嬌氣,就應該老老實實的在家做大小姐,由一群老媽子伺侯著。”說完還賞了女孩一個鄙視的眼神。
被喚做渡善的女孩,剛才實在跑得太急了,她拍著胸口,努力平複著自己的呼吸,討好似的想要拿回女孩手上的包。
“寧夏美女,不要生氣了,明天,我保證再也不遲到了,今天是真有事,我們偉大的王教授再也受不了我連續三次在他的課上睡覺,一下課就將我拉到辦公室洗腦呢,我能不配合嗎?那可是關乎我能否順利畢業呢,你就原諒我一次吧!”我搖著她的手,撒著嬌。
說話的同時我已將自己的雙肩包背在肩上,又去拉寧夏的包,寧夏瞪我一眼,不語,拉緊了自己的包。每次都這樣,將別人氣得半死,再來做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