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貝斯轉過頭來,微笑著看著帕茲,突然,卻莫名其妙地長歎一聲。
帕茲恭敬問道:“波貝斯前輩,您這是?”
波貝斯笑了笑,問了一句:“小夥子,身子骨倒不錯,是塊好材料。你叫什麼名字?”
帕茲恭敬答道:“回前輩,小弟名為帕茲。”
波貝斯看了看帕茲,點了點頭,接著便自顧自地敘述起來:
“三千年前,我參加了諸神之黃昏。與靈魂之神維達交戰,維達斃命,我也身負重傷,便回到了人間。卻看見兩顆隕星隨我一起墜落。我向前一看,發現了兩具肉體,竟然是宙斯和奧丁。我便把他們身上的血肉呀,骨頭呀,全都煉化了,我便成為了一名主神。還撿來了他們的主神器。
可惜我成神的不是時候啊,當時,海神波塞冬、九頭蛇海德拉、巨龍提豐、蛇發美杜莎、巨狼芬裏爾,巨蟒約爾曼岡德這幾個平時難得一見的主神級別的大人物全部來攻擊我,我拚命地跑,跑出了世界之樹,陷入空間亂流,就這樣,我保住了性命,但卻被天地給放逐了。
不知被放逐了多久,我發現我被空間風暴拋進米德加爾德的海底,我便喚來我的妻子,她在機緣巧合下,也成神了。她幫我招來許多的工人,為我建造了一座行宮,我與她還合力升起一個防禦罩,使這座行宮能夠萬古不朽,不會被天地無情地毀滅。
做完這一切,我們殺死了所有參與建造的工人,當時整座行宮血流成河,染紅了聖廟的階梯,活像一張鮮紅的地毯。我的妻子靈機一動,編造了一個傳說,對外宣稱是如此那般。”
波貝斯講完,便看向帕茲,低聲喃喃地說:“小子,我現在隻是一個靈魂,寄居在我的骸骨裏,不能行動,如同植物人一般,就算活著也沒什麼意義了。小子,便宜你了。我將這具水晶骷髏和兩件主神器作為代價,將我的魂魄寄居在你的身體裏,並發誓決不傷害你——以天地法則為證,如何?”
“成交。”帕茲立即說道,如此劃算,還有契約保證,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
兩人開始發誓:
“在天地的見證下,我——帕茲?卡羅爾(奧特朗?比利?波貝斯),絕不傷害或者是做任何不利於奧特朗?比利?波貝斯(帕茲?卡羅爾),否則,天地共譴之!”
帕茲緩緩轉過身,微微一笑,他看見一道黑煙嗖地一聲飛進他的腦海,出現在魂海上空,離靈魂本源半寸左右。帕茲心神一動,驅散周圍一寸的靈魂之力,讓波貝斯在它的腦海裏慢慢紮營。
帕茲笑道:“以後,你就幫我抵禦所有靈魂攻擊吧,反正也是舉手之勞而已,嘻嘻。”
任何靈魂攻擊,就算再厲害,也隻是攻擊靈魂本源,由於靈魂本源沒有任何攻擊力和防禦力,所以靈魂攻擊才會如此厲害。但波貝斯的肉體已經死去,殘魂會得到天地法則的保護,可以抵禦一切靈魂攻擊,所以就算在帕茲腦海裏的是一個貝殼、一隻螞蟻的靈魂,也能輕鬆搞定所有靈魂攻擊——更何況是一位主神的靈魂。照這麼看來,這的確是舉手之勞。
波貝斯說:“帕茲,你將你的右手手指抵在那具水晶骸骨的額頭中間。”
帕茲,聞言,便將右手的食指抵到骸骨的額頭。
“再將左手的食指咬破,將血滴到你的眼窩處。”
“再將血滴到骸骨的左肋骨和右肋骨。”
……
“好了帕茲,打起精神來,”波貝斯嗓門一亮,“準備工作做完了,現在重點來了。”帕茲聞言,眼睛一亮,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帕茲,你先躺在骸骨旁邊。”波貝斯操縱著自己的靈魂之力,凝聚出一道黑色光點,低聲道:“這是我的魂靈,隻有被剝奪肉體的靈魂才能將它分離出來,而且任何靈魂都有且隻有一道魂靈,有了它,我們就可以互相了解對方的情況,你先將它融入你的靈魂本源吧。”
帕茲用靈魂之力小心翼翼地包裹住那道黑色魂靈,將它緩緩拖進靈魂本源中,打算慢慢煉化。可他卻驚奇的發現,那道魂靈竟眨眼間自動沒入了他的靈魂本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