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當!四位大內高手中的一位,掌風沒控製好,把角幾上的一個白玉菊花鼎打落在地,粉身碎骨。“這可是價值不菲的珍品,有銀子都買不到的,怎麼也值兩千兩吧!”珍珠瞥了一眼道。魏帝都快把手中的杯子捏碎了,碰的一聲摔在地上,“這套茶具也是有來曆的,怎麼也得值......”
“好了!都給朕住手。”魏帝喝止了屋裏的打鬥,氣的三屍神暴跳,帶著哭聲道,“珠兒,朕看你鬧到什麼時候,就算朕對你不住,可別忘了,前線幾十萬軍士提頭等著呢!”說完這些,魏帝哭著走了。
這下弄的武巫驚呆了,堂堂大魏天子被他們宮主氣哭了,高高在上的天下之主哭了,最震驚的是這事兒被他看到了,估計這可不是百年不遇的什麼奇觀怪景,而是千百年以來的奇聞怪事了。
“宮主,皇上......皇上好像哭了?”武巫張大嘴巴道。
“哼!看他那點出息,我還等著他的手段呢,原來最後的手段是哭了。”珍珠撇了撇嘴,對魏帝最後的手段有點不屑。
武巫覺的頭頂上瞬間飛過一群烏鴉,他們偉大的宮主,居然跟把皇上逼哭了,不屑一顧,跟皇上憋屈哭了,叫最後的手段,這是哪跟哪呀。要是還有一分能耐,有一分奈何,作為這個國家最大的老板,不管是破落老板,還是財大氣粗的老板,都不會把自己哭了列為什麼手段吧。虧他們宮主說的出這話來,別說把皇上整哭,就是把隨便一個男人整哭,那也是本事,任何人都沒有的本事!
看著魏帝走了,珍珠的茶也喝不下去了,她從書房出來,下了台階就往外走。立刻有狼兵過來給打傘。“宮主,您這是打算去那兒呀?”幾位大巫師在後麵跟著,看珍珠好像不是打算回內宅的,蠱巫就在後麵問了一句。“本宮想去花園賞花。”珍珠道。
珍珠說完這句話,後麵跟著的人都站住了,現在可是快中午了,頭頂上的太陽就跟個大火球一樣懸掛在上麵,烤的路麵滾燙,兩旁的綠色植物全都卷著葉子蔫頭耷拉腦的,想必花園裏的花兒也好看不到那兒去。
“宮主大中午的可不要中了暑,要賞花,還是晚點兒再去吧。”武巫在後麵道。聞言,珍珠停住腳步,看了看頭頂上火辣辣的大太陽,抿了抿嘴,這個樂子鬧的有點大。
“表妹,為兄到處找你,聽下人們說你來了這邊,怎麼在太陽地裏站著。”杜仲在後麵道。“哦,哦,我......本宮......我是想......想去看看爹去。”珍珠臉有點紅,結結巴巴的道。杜仲笑了笑,他根本不在乎珍珠說的這句是不是合理,是不是真的去看王老漢,“既然是去看王老爹,那我陪你吧。”
“啊?哦,好吧,表兄請。”珍珠隻好帶著杜仲去了王老漢的院子裏。這兩個人全都有心事兒,怎麼呆著住。閑話了兩句,王老漢看了看心不在焉的兩個人,就說自己還有事情要處理,讓兩人自便。
珍珠帶著杜仲又來到書房,坐下後,杜仲道:“表妹,說的好聽點兒,我是受人之托,說的嚴重點兒,我是奉旨而來,表妹應該知道我是為何而來的吧?”杜仲也不拐彎抹角的,直截了當的說了來意。
“本宮當然知道,隻是我實在很猶豫,不知道這個主意如果施行後果如何,所以,所以......”珍珠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的擔心。
“表妹你擔心的不是地方,皇上要的是你說出你的主意,至於采納不采納自有皇上和他的臣子們商量,就是以後有什麼,那也皇上的決定。你隻管說出來就是了,那有讓皇上如此為難的,你沒見皇上的樣子,讓我們看了都心酸落淚。皇上從回宮之後,就做在暖閣裏一動不動,你......你還是......”杜仲哀求珍珠道。
珍珠看了杜仲一眼,苦笑道:“表哥,我的主意,那有你說的那麼簡單,這主意是我出的,就算是皇上和群臣商量後通過了,可以後有什麼閃失,我也是罪責難逃。我擔心的不是懲罰我一人,而是我身後的這些無辜之人呀。”
杜仲聽了愣了愣,仔細看了看珍珠,“那有這麼嚴重,你的主意到底是什麼,要不你先說給我聽聽,我給你看看可行可止。”杜仲也被珍珠的話給鎮住了,半信半疑的看著珍珠,小心翼翼的道。珍珠就屏退了屋裏所有人,讓杜仲附耳過來,如此這般的跟杜仲說起來。珍珠還沒說完,杜仲就跳起來,道:“不行,這怎麼能行,你怎麼會有這想法,不行,絕對不行,這怎麼能算個主意,怪不得你不說,這確實說不得。得了,我這就去給皇上複旨,說根本就沒有什麼主意,都是你故意胡鬧的。”杜仲說完,整理了整理衣服,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