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們就不知道了,不是還有醉眼朦朧,媚態橫生嗎?這你們就不如我知道怎麼勾引男人了,一千兩銀子,那能不掙,我可是因為答應了,會給宮主掙銀子,宮主才讓我來做樓主的,客人在那兒,扶我起來,給我收拾收拾,準備接客。”玉琉璃掙紮著起來。草兒和那個媽媽趕緊上前給玉琉璃換衣服,梳妝。朵拉歎了口氣,默默的從裏麵退出來,吩咐外麵的丫頭給玉琉璃端醒酒湯過來,她悄悄的下樓,回後麵的幾間小房子去了。
樓下有兩個強健的丫頭在等著她,回到一個院子的小房子裏,外麵站著二三十個全副武裝的苗家漢字,這屋裏小丫頭們整齊有序,恭敬整肅,看到朵拉進來,全都跪迎。朵拉把身上的披風甩在地上,大踏步的進了屋裏。這個小屋子外麵掛著秋香色的半舊棉簾子,外麵的菱格窗上糊著黑糊糊的窗戶紙,從外麵看和其他的下人屋子沒什麼區別。隻是進了裏麵就別有洞天了,一進門鋪著羊毛地毯,屋裏擺放著酸枝木的桌椅,中間放著燒的旺旺的爐火。寢室裏到處都是做工精致的苗繡,竹青色苗繡蘭花的帳幔,灰色狼皮的大炕褥,兩條菱花棉蠟染白底青花棉被,屋裏的梳妝台銅鏡,酸枝木的麻姑拜壽的拔步床,燒了碳的腳爐,掐金絲的銅手爐一樣不缺,靠窗的書案上放著打開的書,和沒有寫完的玉版紙,隻是地方小了些,不然比玉琉璃的屋子還要奢華些。這就是朵拉在眠月樓的居所,當時她被珍珠罰到眠月樓來,吳朗擔心女兒受不得委屈,老王妃怕孫女住不慣親自派了人來收拾,要不是朵拉攔著,還要比這奢華上許多,最後還是朵拉發了怒,說自己是來受罰的,不是來小住的,問他們是不是要跟宮主對著幹,這兩位才收斂了許多,還是有了現在的居住條件。
朵拉怕珍珠心裏不自在,就親自去請罪,隻是珍珠笑了笑說當奶奶當爹的疼孩子也沒什麼,朵拉這才不擔心了,高高興興,舒舒服服的住自己的小屋兒了。
藥巫回到老宅子裏,看到將軍府的人都過來了,宅子裏也有了人氣兒,隻是宮主的感覺還沒有什麼好轉。大家都擔心的看著珍珠,可都不知道怎麼勸解,怎麼開口,最主要的是不知道為什麼。“宮主,其實您完全沒有必要糾結劉卿卿和齊譽的什麼納采禮,您也知道我是藥巫,蠱兒是蠱巫,神廟有幾百的暗衛死士,想讓劉卿卿消失或者什麼很容易的,隻要宮主一聲令下,就能......”珍珠聽了藥巫的話,眼神慢慢有了焦距,看著眼前這麼多滿臉擔憂的屬下,又是欣慰又是苦笑,自己在他們麵前根本就沒有隱私。
“花兒,你不用擔心,我隻是一時情緒失控,其實這沒什麼的,如果齊譽就這麼輕易的接受了劉小姐拋棄了我,他也不值得我喜歡了。皇上和皇後願意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吧,我們不要理他們,其他的就看齊譽的了。”珍珠笑了笑,其實嘴角都沒有咧開。
大家看珍珠雖然沮喪失望生氣,但並沒有失控,也沒有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看來一切還好,大家都重重的鬆了口氣,但好像他們也比較傾向於藥巫的提議,大家鬥來鬥去的多累,不如強力去除來的省事兒。
珍珠看著這些忠心的下屬,笑了笑,道:“這點困難算什麼,如果我們遇到所有的困難都是直線思維,把所有的問題都看成釘子,把我們自己手中的力量看成錘子,看到釘子就要錘彎了,這我們就是有多少力量都是不夠的,這個方法是下下之策。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城,最後罰兵,我們不要一開始就想到的是下策。”‘
“可是宮主,這件事我們有什麼上策呢,如果放任下去,劉卿卿和恒王入了洞房,什麼計策什麼謀略都晚了!”蠱巫看著珍珠道。
“這件事你們就不要管了,就看你家宮主的吧。”在這件事兒上,珍珠不想多說,搓了搓自己的手,回裏屋睡覺去了。珍珠雖然說的輕鬆,可心裏真的很痛苦,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腦袋裏盤旋著劉卿卿和恒王的影像。也不知道恒王這幾天怎麼樣了,是不是遇到了煩心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