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聽了半晌無語,端起茶來看了看,又放下了,站起來在屋裏來來回回的走了好幾圈,最後道:“大皇子是皇後娘娘的兒子,她兒子有什麼事兒,我一個外臣可是管不了,再說了,人家自己的兒子都不擔心,我們憑什麼越俎代庖的瞎擔心,這事兒和我可沒什麼關係。”柔兒和茶水陳都沒想到珍珠是這態度,好像根本就不在意大皇子的安危一樣。
“沈主子,你就不要裝了,我們說的都是真的,這些天皇後娘娘不正常的很,這是元福大總管告訴我的,他是擔心皇後娘娘做出難以挽回的錯事兒來,到時候大家後悔就晚了。這個世上可沒地方買後悔藥去,說句挨千刀的話,皇後娘娘再怎麼疼大皇子,那也不是她的親兒子,這些日子皇上對主子的意思就是傻子都能看出來。就是主子再沒那個意思,可架不住皇上有那意思,隻要皇上有了這意思,那個還擋得住。皇後娘娘是怕到時候竹籃打水一場空,所以才坐立不安的。要我說,既然主子沒有和大皇子相認,或者跟皇上說要回大皇子的意思,大皇子跟著皇後娘娘確實也沒什麼不好,以後主子見了皇後娘娘還是要客氣著些,俗話說,不看僧麵看佛麵,主子就是再恨皇後娘娘,也要看在大皇子在皇後手中,為了大皇子的安危,也要多讓讓。”茶水陳苦口婆心的勸著珍珠。
“你們跟我說這些,我也是束手無策,皇後一沒有動手,二沒有什麼把柄落在我們手裏,你們讓我如何?我不能捕風捉影的就無賴皇後要謀害自己的兒子,然後請皇上治她的罪。”珍珠無奈的坐下道。
茶水陳和柔兒聽了珍珠這話,徹底的鬆了口氣,以珍珠現在的身份,是沒很好的辦法回護大皇子,可隻要她有這心就行了,有這心就總會有辦法,因為她們的主子不是別人,而是神通廣大的九山神女。現在後宮都流傳著珍珠會巫蠱之術,讓誰三更死,那人就活不到五更天,主子有這麼大的本事,護佑護佑大皇子應該沒什麼問題。
還有就是朝廷裏自從珍珠幾句話,身不動膀不搖的幫皇上弄了一千多萬兩銀子之後——這都冤枉死了,怎麼就身不動膀不搖的了,為了這次競標,珍珠是殫精竭慮,頭發掉的一把一把的,每天累的跟狗似的,隻是這些都不好被別人看到。他們就相信珍珠能做成任何事兒。
“主子不要忘了,您可是太子少保,奴才們雖然說不好讓您怎麼做,但是能在這上麵下下功夫,想想辦法。”茶水陳畢竟是久居深宮,見識多一些。
“你們說的這些,我知道了,我會留心的,不管怎麼樣,還是要謝謝你們,說完,珍珠給了茶水陳一張二百兩的銀票。跟柔兒說她娘很好,前幾天石頭來信了,說不搬出去住,就在一個府裏,前麵掛護國將軍府的牌子,後街上掛石府的匾額,仍舊住在一處。”珍珠笑著對柔兒道。
柔兒低頭想了想道:“娘子柔兒覺得這麼著不妥,我知道哥哥擔心家裏沒人,娘沒人照顧,可也不能一府掛兩個牌匾,雖然哥哥常年征戰,鮮少回家,但是人言可畏。我想不如這樣,我們也沒錢買一處莊園,就把我們家的匾額掛到原來的王宅去吧,娘還跟著娘子住。哥哥回來就回原來王宅那邊兒,這樣兩邊都方便。”
珍珠看了柔兒一眼,歎了口氣道:“我知道了,我會把你的話兒帶給石頭的,你就安安心心在宮裏吧,既然進了宮,就爭取早日懷上個一男半女的,這輩子也算有著落了。”
柔兒聽了珍珠的話,眼裏的淚在眼眶裏轉來轉去的,啞著嗓子道:“謝謝娘子,柔兒卑賤之身,那配懷上龍種,柔兒在宮裏會好好看護大皇子,給大皇子添福添壽。”
珍珠歎了口氣,拍了拍珍珠的肩膀,道:“柔兒我說的是真心話,你生不生孩子,和大皇子沒什麼關係,一個女人一輩子沒有自己的孩子,那是遺憾。你已經再也不是地位卑微的小丫頭了,你是前朝石大將軍的後人,是現在石大將軍的妹妹,也是我王珍珠的妹妹,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