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哈哈,珠兒,你看看你都不如一個媽媽懂事兒,賞!”魏帝笑著說完,就對五福道。五福對這個勢利眼兒的媽媽沒什麼好感,但主子有話,他又不得不聽,從懷裏掏出一把散碎銀子,給了這媽媽。這個嬤嬤高興的接了,“客人你真大方,您一看就是富貴相......”
“說完了沒有,說完了就給我出去,這屋兒以後除了我的人,你們不許進來!”珍珠怒道。那媽媽嚇的一抖,手裏的銀子都掉了兩塊兒,趕緊撿了,退出去,“那吃食還上不上?”她邊往外走邊輕聲的嘟囔。
“上,當然要上了,老爺我還餓著呢!”魏帝在後麵樂嗬嗬的道。那位媽媽這次不敢說話了,扭頭看著珍珠,“去廚房看看有什麼吃的,給這位大爺上一桌,你們都是知道規矩的,琉璃姑娘今天晚上的價兒可是幾萬兩了,這在她屋裏吃飯休息價錢就又不一樣了,你們留人在屋裏,記著收錢就行了。出去告訴玉姑娘一聲,就說她屋裏有客人,別光顧著外麵的,不管屋裏的。”珍珠說完整理了一下衣服,帶著武巫施施然的走了。
“珠兒,你給我站住,你放肆......混賬!”不管魏帝說什麼,珍珠就是頭也不回的走了。珍珠走了之後,玉琉璃就一陣風兒似的的進來了,她看魏帝臉上餘怒未消,屋裏隻有五福,門外站著一排人,為首的是戶部尚書姚大人,戶部侍郎阮大人,侍衛統領左輪等等,各個既無奈,又無助。不用猜就是魏帝一定又吃了珍珠的排頭,這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兒,這兩人隻要一見麵兒就跟鬥雞似的,宮主把皇上惹怒了,扔在自己的地盤兒上,一走了之,讓她一個小女子承受真龍天子的雷霆之怒,她怎麼承受的了。可人就在她屋裏,她又不能不管,隻好做了幾個深呼吸,掀簾子進去伺候。
“玉琉璃見過皇帝陛下!”玉琉璃還穿著舞衣,在門口飄飄下拜。
魏帝看向門口乖巧可人的玉琉璃,這就是那個如同精靈一般,跳舞的女子,這就是那個京師名妓玉琉璃,魏帝看著玉琉璃冷冷一笑,心道:珍珠你有種,你一走了之,讓一個青樓花魁來伺候朕,既然你這麼心胸寬廣,賢惠大方,我又為什麼不順水推舟,盡情享用呢。
魏帝想到這裏,立刻不生氣了,淡淡的道:“你就是玉琉璃,百聞不如一見,北宋有人說曲兒聽李師師,舞看趙元奴,沒想到我大魏的玉琉璃集歌舞於一身,就是李師師趙元奴重生,也要位居玉姑娘之下了。”
玉琉璃聽了魏帝的話,立刻給了魏帝一個笑靨如花的表情,配合客人的話語,感受客人的情緒,這是作為高級社交之花所必備的。玉琉璃能感到魏帝心中的不快,也能感到魏帝並不像自己知道他不快,於是立刻笑著配合。此時的玉琉璃心中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魏帝在她麵前隱藏情緒,她見天隻要言談得體,不做什麼犯忌諱的事兒,魏帝大概不會在她麵前發怒,這就避免了激烈場麵的爆發,讓她躲過了一劫。說的好聽點她是花魁娘子玉琉璃,說的難聽點她就是微如草芥的青樓妓女,讓一個妓女生死,對於任何一個有點權勢的人都沒有心理壓力,何況這個人還是天下最有權勢的人。
“多謝陛下誇獎,讓琉璃和李師師趙元奴比,真是抬舉琉璃了,聽說陛下還沒有吃宵夜,這真是眠月樓的罪過,是琉璃的罪過,奴家這就吩咐下去,讓它們上一桌飯菜來,琉璃伺候陛下用膳吧。”玉琉璃說的輕聲細語,暖玉溫香,讓任何一個正常男人都想入非非。
魏帝再高傲也是個男人,被玉琉璃一席話說的喉嚨有些發幹,有些不自然的咳了一聲,道:“飯菜就免了,朕也倦了,少坐一會兒就回去了,你今天表現的很好,朕很滿意。你那孔雀舞尤其跳的好,不知道是跟誰學的?”魏帝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狀似隨意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