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連忙問威武鏢局的人傷的都重不重,要不要緊,趕緊拿三七粉去給拿幾個人。武巫說都不挨性命,最嚴重的就是黃三,一條胳膊差點砍掉,都看到骨頭了,這胳膊就是好了,以後怕也要留下不能用力的殘疾。珍珠讓給幾個受傷的每家先送去二十兩銀子,醫藥費從公中出,然後說,把那幾個人帶過來,我要親自審問。
珍珠仔細的端詳了端詳扔在她麵前的這幾個人,全都鼻涕一把淚一把的,不用珍珠問,就把自己的祖宗十八代都交代清楚了。他們邊說,珍珠邊記,一個時辰之後,這幾個人把能說的都說了,把過年偷的人家的小狗,餓的時候偷吃的家裏的饃饃都說了,讓珍珠這記筆錄的都用紙遮著臉偷笑了半天,這都什麼和什麼,說了半天關鍵的一點沒說,沒說是誰指使的,沒說因為什麼來行凶,他們手中隻有要殺的人的畫像,住宅的平麵圖,別的就一無所知了。
珍珠看著桌上自己的畫像,還有住宅的平麵圖,心理的火氣一下就竄了一房高,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昨天不是都已經解決了嗎,晚上還來搗亂,看來是非要了自己的命不可呀,這些人也就是些亡命之徒,根本就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隻是來殺人越貨的,別的什麼都不知道。“把這幾個人交到順天府去,交給唐大人問罪。”珍珠看著幾個人被壓了下去,就轉頭對紅絲道;“你去把家裏皇上賞的東西都收拾收拾,都給我搬過來。”
紅絲不明就裏,不知道珍珠要幹什麼,就立刻下去辦了,不一會兒,把東西拿到書房來。珍珠出去一看還真不少,滿滿的擺了一院子。“晨生找幾個人來,搬著這些東西,讓這些東西哪來的都回那裏去,我換件衣服,進宮去。”珍珠道。
聽了珍珠這話,所有人都麵麵相覷,這是什麼意思,要把皇上賞的東西都還給皇上?這,這怎麼可能,皇上賞東西隻有千恩萬謝的,那有使性子退回去的,這是壽星老上吊嫌命長了嗎,再說了,家裏糟了刺殺,找順天府就是了,跟皇上他老人家使什麼性子,這不是找錯對象了?這裏麵的複雜原因恐怕除了四大巫師,就沒幾個清楚來龍去脈的,他們當然迷惑了。
晨生聽了珍珠的話,二話不說就跪下了,道:“娘子就是再生氣,也不能跟皇上他老人家使性子,這和府上下百十口人的性命,可都是皇上一句話就能決生死的。家裏遭了賊,讓娘子受了驚,還好有驚無險,這些賊人也都押送順天府了,娘子又什麼不解氣的,盡管去跟唐府尹說一聲,讓他重重的懲戒這些人就是了。娘子犯不著和皇上生氣,人家都說天子一怒六軍縞素,龍顏震怒,血流成河,求娘子消消氣,千萬不要把這些東西給皇上退回去,這不是打皇上的臉嗎!”晨生邊說邊磕頭不止,娘子這是那根筋搭錯了,居然敢跟皇上這麼鬧騰,雖然都說娘子是大皇子生母,可就算是貴為皇後,這樣也是不可以的。晨生磕頭,院子裏的人也都跟著磕頭,因為這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了。
“你們這是幹什麼,你們怕死,我不怕,我使不動你們,自然有聽我話的人,武巫讓人拿著東西,進宮!”珍珠拂袖進屋,更換朝服,然後出來帶著這些人,浩浩蕩蕩的往皇宮走去。珍珠從午門進了宮,可這些拿東西的進不了宮呀,珍珠就喊了十幾個小太監過來,一人給了幾個銀棵子,讓他們幫著把東西給般到裏麵去。
此時還沒下早朝,文武大臣還正在朝議,外麵伺候的大太監貴祥看見珍珠領著一隊人在金水橋前麵站住,有人小跑著過來說,那個惹事兒的祖宗來了,還帶來好多東西,但是看著臉色不對,不知道怎麼了。
貴祥心裏道了一聲苦,不管是惹事的祖宗還是惹事的孫子,別在他當值的時候惹事兒就行,趕上他當值的時候來,這可怎麼辦呀,怎麼辦也沒辦法,過去問問吧。貴祥堆起笑臉,來到珍珠跟前,問珍珠可有事兒。
“有事,當然有事了,沒事誰來這裏幹什麼,你去給通稟一聲,就說王珍珠求見!”珍珠沉著臉道。貴祥往珍珠身後看了看,看這些小太監,侍衛手裏都拿著許多的東西,可就是給皇上送東西也用不著送這麼多,而且看樣子種類還很多,其中一個侍衛手中拿的一個匣子好像有些眼熟,那好像是他去雞鳴巷傳旨,賞的幾件首飾,這怎麼給拿回來了,莫不是匣子一樣,裏頭裝的東西變了?貴祥眼珠轉了轉,給珍珠打了個千,道:“王將軍要覲見皇上可以,不過這時候正是朝議的時候,閣老和六部的大人們都在,要不您去朝房歇會兒,我給您看著點,隻要早朝散了,我就立刻給您回,您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