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三叔你這是幹什麼,珍珠什麼時候是這麼沒良心的了,她才回來,需要休息,這人我們也都見了,就不要都在這屋裏擠著了,都去我院子裏坐著去。”王老漢這時候站出來道。
“瞧,老大我們還一句都沒說呢,你就訓我,要訓你也該訓珍珠,護短兒也不是這麼護的。”三叔道。
“爹,你不要著急,三爺爺他們說的對,都是珍珠不懂事,忽略了各位叔伯。爹你看看我們院子那裏還有閑著的院子,就讓各位叔伯住過去吧,每個院子給配幾個丫頭,一日三餐爹也看著安排,珍珠疏忽的地方,還請爹爹多彌補。”珍珠笑著對王老漢道。
“珍珠,你也知道我們院子緊張,你帶來的這一百多個狼兵就得占好幾個院子,還有幾個大巫師也都需要院子......”王老漢深知這些族人來這裏是為了什麼,就是想賴著不走。
“娘子,隔壁的蘇先生來了。”外麵的小丫頭一聲回稟,屋裏也都噤了聲兒,隨著小丫頭的一聲通報,書房的簾子也高高打起,蘇越穿著金棕色員外袍,笑著從外麵進來,“王將軍貴人事忙,老夫見一次還真是不容易。”蘇越進的屋來,看到裏麵坐了一屋子的人,看著都是下人的打扮,可全都坐著,珍珠的爹王老漢也赫然在場,“這,王將軍有客人?那是老夫唐突了,王將軍先招待客人,老夫一會兒再來。”說完,蘇越就要出去。
“蘇先生,這些都是我的族人,不礙的,蘇先生請坐!”珍珠道。
“珍珠你有客人,我們也不打擾你,我們住的地方你要盡快安排好,走了。”三爺爺帶著晨生的爹和幾個叔叔走了。蘇越趕緊閃避讓路,讓這些人陸陸續續的出去,抬頭看著珍珠搖了搖頭,“王將軍我也聽說了一些你的事兒,這些人雖然是你的族人,可今時不同往日,你已身為將軍,這些人要妥善安置,但總在將軍的府裏恐怕有些不妥。”
“他們都是珍珠的長輩,他們想住進府裏來,珍珠也沒奈何。先生今日過來難道就是來說這些的嗎?”珍珠請蘇越坐下道。
“將軍現在很忙,我們也都難得一見,今日看到將軍這邊門庭若市,也起了好奇之心,就過來看看。現在那個院子裏就我和伯牛兩個人住,我白天去書院,伯牛去衙門,隻有到了晚上才能見上一麵。”蘇越笑嗬嗬的道。
“伯牛兄去衙門,去衙門做什麼?”珍珠喝茶的手停住了,抬頭看向蘇越。
“啊?原來將軍還不知道呀,唐澈那天來拜訪我,說都察院有個缺兒,問伯牛願不願意去,將軍也知道,伯牛參加了幾次考試,全都止步於會試,到現在還是個舉人身份,隻是答應了之後,以後可就隻能是個舉人身份了,再也不能參加科考。我的意思還是不要去,再苦讀幾年,參加了院試再努力一把,可當時伯牛隻是略想了想就同意了,我的意思是來問問將軍,唐澈雖然是我的學生,可這也是看將軍和吳老爺的麵子......”蘇越把這件事說含含糊糊,言外之意就是這是不是珍珠的意思,這樣眼下雖然對耕田有利,可不利於長久,因為這個舉人身份,他以後是做不了高官兒的。
“這個我不好說什麼,可能唐大人和吳家主是好意,但還要征求伯牛兄的意見,畢竟事關重大,現在恒王大軍對韃子可以說是勢如破竹,我想過個兩三年,至多不超過四年我們就能重返京師,到時候國家用人之際,皇上一定會開恩科的,許多的有識之士,都能大展宏圖,為國家效力的。”珍珠娓娓道來。
蘇越聽的心曠神怡,等珍珠說完了,蘇越疑惑的看了看珍珠道:“王將軍怎麼就如此肯定,三四年就能重返京師,這如果回不去怎麼辦?”
“蘇先生又認真了,這隻不過是我的一家之言,當然不能肯定,所以還要先生和伯牛兄表明厲害才是。”珍珠道。蘇越聽了心裏就鬆了口氣,知道這不是珍珠著急找幫手,要犧牲耕田的,純粹是吳老爺的瞎好心,和唐澈的熱心腸的緣故,都受了珍珠的恩惠,感覺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幫點小忙。
蘇越也知道珍珠才剛剛回來需要休息,說完這件要緊的事兒,就要告辭,珍珠親自送出門來,她們從書房出來,就看到二蛋正在往裏跑,看到珍珠立刻躬身,為難的道;“宮主,外麵恒王送東西的人和皇上的天使都在外麵,宮主是先接見天使還是一起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