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帝皺了皺眉,道:“五福傳旨,明天讓金牛山神女進宮謝恩!”
“啊?陛下,讓什麼神女進宮謝恩呀,我......臣弟不是還保舉了那個石崇做將軍,讓陛下給他脫籍嗎?他是前朝石大將軍的後人,領兵打仗是把好手,手中還握著異族的十萬兵馬,他們又熟悉地形,能幫臣弟好多忙,就讓他一起代勞了吧。”恒王著急的道。
“譽弟,你這是怎麼了,石崇是九山的人嗎?他是異族人嗎?為什麼讓他來代替,他自己還是個罪臣之後呢,他又怎麼能代替別人,這事兒你不要攔著了,你不是著急用人用兵嗎?明天就讓他們來覲見,我一並都解決了!”魏帝盯著恒王道。
恒王額頭都冒了汗,夾菜的手都僵硬收不回來。魏帝自顧自的吃喝,時不時的看恒王一眼,讓太監給恒王布菜,對恒王的魂不守舍視而不見,一頓飯下來,恒王也沒吃幾口,好容易魏帝放下筷子,午膳結束,恒王告辭匆匆忙忙的走了。
“哼,我到底要看看你在跟朕弄什麼鬼!”魏帝一個下午一邊批折子,一邊想著午膳時候恒王的舉止失常,這裏麵一定有事兒,而且一定和那個九山神女有關係,他一定要弄清恒王在瞞著自己什麼,為什麼一涉及到九山他就這麼緊張,難道九山謀反和他有關係,想著想著魏帝都笑了,九山窮鄉僻壤,就是白送給恒王,他都不見得稀罕,那又是為什麼呢?不管為什麼,明天就知道了,魏帝想到。
魏帝讓人去雞鳴巷傳旨,五福當然知道魏帝是什麼意思,派了自己的心腹幹兒子去傳旨。珍珠本來在家裏連飯都沒吃,吳朗和哈滾崖還在院子外麵跪著,門房突然說皇上來傳旨了,弄的家裏的人全都愣了,而且聖旨上明白的說,酌九山神女明日早朝進宮謝恩。
珍珠幾個站在院子裏,聽聖旨宣讀完,全都還暈著,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兒。宣讀了聖旨,珍珠趕緊跪下謝恩,請那小太監去屋裏坐,給了一百兩銀子的小費,那小太監樂嗬嗬的道:“府上還真是大方,不愧是做大生意的,隻是府上也太不懂規矩了,怎麼接旨的時候都站著,我勸幾位明天上朝覲見的時候,千萬不要再這樣了,再搞砸了可沒人能救得了你們了!”
“是,是,今天是不是恒王給說的情兒呀?”珍珠陪著笑問。
“這倒不是,恒王緊攔著不讓你去覲見,說你是女子,不適合出入朝堂,還是皇上堅持快刀斬亂麻,聽原來上朝的那兩個人說有什麼神女,就下旨讓您和那個叫石崇的一起覲見,怕耽誤了恒王軍務。”那小太監拿的高興,喝的舒心,就透露了些其中的隱情。
等著小太監走了,珍珠獨自坐在書房,她現在特別糊塗,非常非常糊塗,到底是誰在幫自己,不是恒王嗎?怎麼恒王攔著,皇上執意如此呢,這個世界太混亂,太糾結,太扭曲了,她已經分不出敵我雙方了,分不出敵友了。
不過明天還讓去朝見總是好的,這次她親自出馬一定要把這詔書拿回來,累,真累,她都要累死了。隻是現在已經是下午,也不知道石頭能不能在關城門之前趕回來,“派人去給石頭送信了嗎?”
“宮主,不用派人給去送信,我們不是有信鷹嗎?我們和狼眼兒大人都靠它聯係的,一個時辰後,狼眼兒大人就能收到信了,關城門之前一定能趕回來。”武巫上前道。
珍珠點頭表示知道了,下午黃昏時分,石頭果然回來了,一身的風塵仆仆,人更黑了,也更結實了,站在珍珠麵前就如同鋼打鐵鑄的一般,兩人商量了好久應對之策,才各自歇了,昨天一天趕路,晚上擔心了一宿,今天又折騰了一天,早就支持不住了,早早睡了。
恒王回了恒王府,在書房裏坐立不安,幾個小廝都不知道恒王這是怎麼了,就悄悄的把齊洪請來,說了恒王的情況。
齊洪進了書房,看著恒王歎了口氣,道:“爺,我們都知道你的心思,可天命不可違,您就放寬心吧。”
“什麼天命不可違,皇位是天命不可違,難道一個女人也要天命不可違嗎!不行,我要去雞鳴巷一趟,我要告訴珍珠,讓她趕緊走,趕緊走,不要進宮謝什麼恩了!”恒王站起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