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這幾天石頭在幹什麼,不是恒王也單獨給他上表,讓石家脫籍嗎,明天讓石頭也一起走,如果能一起辦了是最好的。去也跟石頭說一聲兒。”珍珠道。
“也不知道怎麼的,狼眼兒大人帶著山裏的十來萬輕壯根本就沒回山裏,一直在山外駐紮,恒王還單給撥了帳篷糧草。我看狼眼大人這是要帶著山裏的人都投靠了恒王,用宮主的人,去為他們家脫籍邀功買好!”武巫上前道。
“哦,他倒是跟我說了,在山外住幾天幫幫恒王,我是想隻靠這一戰的功勞怕是不夠的,在外麵幫幫恒王就幫幫恒王吧,沒想到恒王居然撥給了軍餉,這就意思大了。既然這麼著,那也務必讓石頭過來一趟,讓他身邊兒的人代管一下。現在經常跟著他的是誰?”珍珠問。
“是白少主!”武巫道。
“怎麼吳雲和哈飛沒跟著?”珍珠接著問。玉琉璃在一旁默默的站著,柔兒看天色已經暗下來,就帶著寶兒幾個吧屋裏的燈都點著,然後悄悄的出去了。
“吳公子和哈少主說他們的職責是保護宮主的,燒了韃子的糧草,伏擊了揚州援軍之後,就都回來了,就白公子說狼眼大人身邊沒人輔助,留下來幫幫狼眼大人!”武巫說完偷偷看了珍珠一眼。珍珠倒是一臉的興味盎然,喝了口茶道:“隻白雲淡幫助他怎麼能行呢,這次要是石頭真的脫了籍,或許就要為朝廷效力了,吳雲和哈飛就都去幫幫石頭吧,總在這一方小天地裏拘著有什麼前途!”武巫聽了就一臉的喜色,立刻下去傳話了。
“哈族長和苗王的規矩恐怕是難學好了,苗王管著苗家的事兒,雖然人在山上,可回事兒的不斷,哈族長管著山裏的蠶繭蠶絲,更是瑣碎的事情沒完沒了,這事兒不光宮主擔心,我們也擔心的不得了。”蠱巫這時候也站出來道。
“這就不能分出個輕重緩急來,到底什麼重要呀,傳我的話兒,說從今以後誰都不許見苗王和哈族長,讓他們認真的學規矩!這金陵的生絲之役已經告一段落,我們的生絲有生絲行去賣,還有吳家收,那還有那麼緊迫!苗王他又有什麼可忙的,連這麼幾天的時間都騰不出來,我說規矩怎麼學的一塌糊塗呢。我殫精竭慮,費盡心思的到底是為了什麼?”珍珠氣的站起來,在座椅前走動,氣的眼淚汪汪的,“還有你們,怎麼現在才說,一個幫我的都沒有,全是拆台看熱鬧的!”
殿裏的人全都趴下了,隻有玉琉璃在一旁站著,珍珠看著滿殿的人,氣苦不已。玉琉璃也是暗歎一聲,誰都不容易呀!宮主出入都前呼後擁的,可這些人的性命也都交到她手裏了,這是何等壓力,還是她玉琉璃好,做她的名妓,隻是每天唱唱歌,跳跳舞,討男人歡心,騙他們出銀子就是了,不用擔心什麼性命攸關的事情。
“宮主,您現在還是不要給苗王和哈族長傳話了,我們明日就去金陵了,這都是晚上了,您傳不傳話兒也沒什麼打緊.......”蠱巫趴著道。珍珠坐著沒動,心裏有著深深的不安,沉默半晌,一身疲憊的往東屋去了,大家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去屋裏伺候。
“叫玉姑娘進來!”珍珠道。
玉琉璃從外麵進來,看珍珠用手肘支著小桌,扶著頭,坐在榻上,盯著燭光發呆,柔兒端著一碗參湯進來,玉琉璃接過來,呈給珍珠。“給玉姑娘看座!”珍珠吩咐。
“玉姑娘美貌絕倫,又有名氣,想做回老本行我是可以幫你的,我給你本錢,讓你在金陵城繁華的地方買處地方,肆意的活著!”珍珠接過參湯吹了吹,輕輕的啜了一口,是那麼的優雅舒適,讓旁人看著賞心悅目,要不說貴族是骨子裏的,並不是有錢就是貴族,有錢的多了,可多數都是暴發戶兒。
“這讓琉璃怎麼敢接受,平白的受宮主這麼大的恩惠,不知道宮主想讓琉璃做什麼?”玉琉璃站起來道。
珍珠轉過頭來看著玉琉璃,真是個通透的人,不愧是在風塵中打滾兒的,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