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過了半個時辰,大柱子醒了,睜開腫脹的眼睛,看了看圍在自己身旁的所有人,當看到珍珠時,就掙紮著讓人扶起來,然後一臉痛苦的看著珍珠,時斷時續的道:“娘子......出去,大家都出去.......我肚子不舒服,孩子......孩子他娘,我......”
柱子媳婦守了這幾天當然知道這是柱子又要拉了,可人都沒吃過東西,有什麼可拉的,這拉出來的都是血水,都拉血了,這人肯定是不中用了。柱子媳婦現在是哭都沒有眼淚,搖搖晃晃的起來,請珍珠和山洞的裏的別人出去,讓自己大女兒幫忙,扶著大柱子起來。珍珠看到一個十來歲,骨瘦如柴的小女孩兒,一泡淚眼兒的走上前。
山洞門口擺著香案,一個幾案上擺了幾樣果品,和兩個燭台,法師一手拿著一柄長劍,一手拿著銅鈴,邊搖動銅鈴,邊晃動長劍,口中念念有詞,唱著抑揚頓挫大家都聽不懂的歌兒。所有人都屏息靜氣,大氣也不敢出的圍了一個半圓,緊張虔誠的注視著巫師,遠處也有蠻族的人在觀看。
法師邊跳邊舞了一會兒,用手中的劍在前麵的一個像小盆兒一樣的器皿裏沾了一下,然後分別在兩盞燭火上左右一點,往中間一擺,轟的一聲,瞬間兩盞燭火煉成一條火線,巫師迅速的用寶劍沾了一道福,用這一線的火燒了。
在這燭火練成一線之後,人們都發出一陣驚叫,紛紛後退,眼中既是崇拜又是敬畏,人們對未知的世界,本能的保持著敬畏之心,這也是一種保護自己的方式。
法師燒了福以後,就停止搖鈴,將法器都一件一件的收起來,轉身跟哈飛說:“少主,這驅蟲的法式已經做完了,希望以後的人都能逢凶化吉,不再遭受厄運。裏麵的幾個人,是糟了最厲害的蟲王的詛咒,是不會好的了,本巫已經和蟲王求過情了,他不會在為難這些外來人,但裏麵這幾個他是要收走的,作為他的祭禮,還希望他們好自為之,不要再冒犯蟲王!”那個法師說完,對哈飛施禮,然後赤腳憐憫的看了在場的人一眼,慢慢的走了。
“大家都不要走,我一會兒有話說。”珍珠疲憊的道,她現在的感覺除了頭疼就是頭疼,扶著石頭倒覺的溫暖些,哈飛在一旁看著也是滿眼的心疼,手動了好幾下,想去扶一扶珍珠,可又有些不敢,那些漢人的書裏寫著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否則女人就犯了什麼七處之罪,為珍珠著想,還是不要扶她了,這些可惡的漢人怎麼就會欺壓弱小呢,沒良心的漢人,沒同情心的漢人,欺軟怕硬的漢人,尤其是欺負女人的漢人......
“娘子——娘子——大柱子快不行了,想跟你說兩句話!”大柱子媳婦撕心裂肺的哭喊。
珍珠嗖的一下就精神了,疲憊之態一掃而空,一個利落的轉身,小跑著就進了山洞。哈飛眨了眨眼睛,那是自己看到的身心俱疲,搖搖欲墜的珍珠嗎,這前後變化也太快了點兒,這都什麼情況啊。
珍珠走到大柱子身邊,看大柱子喘著粗氣,看著自己的媳婦和孩子,對珍珠煽動嘴唇,有話想跟珍珠說的樣子。
“大柱子我知道你擔心你老婆和孩子,但是我現在告訴你,她們我會照顧好的,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告訴我,你生病以前,吃過什麼喝過什麼,就是你單獨摸過或者沒有喝我們從苗家那邊買來的水,喝了什麼別處的水沒有?你看你媳婦和孩子們全都沒事兒,就是你病了,一定是你接觸過什麼東西,而別人沒有的!”珍珠一臉急切的問著大柱子。
“我......我喝的都是......從苗寨那邊買來的水,吃的......也是一個鍋裏的飯,我......”大柱子好像想不起來什麼。
珍珠急的團團轉,道:“大柱子你一定要想起來,不然村裏還會有別的人不小心染病的,就算是你為了你的孩子媳婦不染上病,你也的好好想一想!”可大柱子還是一臉茫然的樣子,根本就想不起來,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山洞裏其他的幾個病人也有醒過來的,照例想不起什麼來,都說自己沒喝過不幹淨的水,沒胡亂吃過東西。(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