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花說的珍珠眼睛一亮,是呀,馬家是漢人,而且是大族,大家族的人不管幹什麼,隻要百年傳承,沒文化那還怎麼混。不過也不能對他們家奢望太高,要是文化底蘊深,枝繁葉茂的大族,也不會混到深山老林這與世隔絕的地方,不過去問問看看還是有必要的,就是有本什麼話本野史什麼的也行。
珍珠有一搭無一搭的和兩個丫頭說著閑話,上床休息了,想著明天去馬家能借到些什麼書,或者能不能借到書。
珍珠的美好願望根本就沒有實現,一大早哈飛就來找珍珠,約珍珠上山踏青。珍珠笑著答應了,心裏多少有些無奈,自己早就過了到處玩耍的年齡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這幅身體的確切年齡,可是王老漢總說自己十六了,過了個年就是十七了,和哈飛差不多的年紀,可自己真實的年齡都二十六七歲了好不好,那還有心情陪著十六七的毛頭小夥子到處玩耍。
哈飛高興的笑彎了眼睛,樂滋滋的等著珍珠收拾好手頭的事兒,兩人一起出去。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故意和哈飛作對,還是和珍珠作對,兩人剛走到大路上,就看到迎麵跑過一個人來,滿頭大汗,氣喘籲籲,遠遠的看到珍珠就喊,“娘子,娘子,不好了,不好了——”
珍珠看著跑到自己跟前的二蛋,等著他說話,這人在珍珠和哈飛麵前彎著腰喘了半天氣兒,最後道:“娘子......娘子你快去看看吧,蓋房子的鄉親們,有好幾個拉肚子拉的都起不來了,還渾身發熱,咱們帶來的藥,吃了幾副,也不見好,那個大柱子眼看著就快不行了,大家都慌了神兒,讓娘子過去看看呢!”
珍珠一聽也著急了,立刻提裙子跟上,就往遠處的小山丘跑過去。“珍珠,你慢點,我想他們可能是喝了或者摸了髒水,得了蟲瘟,這個蟲瘟是會傳染的,咱們得趕緊把這得病的幾人隔離開,然別人也會染上的。”哈飛在後麵喊道。
珍珠聽了哈飛的話,停下來,幾步走到哈飛跟前,著急的道:“你知道?你知道這是什麼病,這個病能不能治?這幾個人有沒有危險?”
哈飛抿了抿嘴看著珍珠,低聲道:“得了這個病是治不好的,這是有種蟲子進到了他們的身體,蟲子出不來,他們的病就好不了。這個病分急症和慢症,急症的不幾天就會死,慢症的活上幾年或者十幾年的都有,但是這個病是好不了的。”
珍珠和二蛋都傻眼了,一路上那麼多的風風雨雨,溝溝坎坎都走過來了,沒想到,來了這沒有戰亂,到處都透著祥和安寧的大山裏,卻也要死人,也要處處小心,這次小心的對象不是人了,卻是大自然。
“哈飛你知道,你告訴我,告訴我要怎麼辦,這幾個人總是要救的,總是要治的,就算我求求你,你救了這幾個人,我對你的救命之恩就一筆勾銷,我們兩不相欠,怎麼樣!”珍珠的眼裏含著淚,變腔變調的對著哈飛又是作揖又是打躬,就差給跪下了。
哈飛看著珍珠的樣子,搓著手,原地轉了三圈兒,道:“珍珠你這是幹什麼,你的救命之恩是你的救命之恩,哈飛永遠不會忘了,至於你的村民,我也會盡力想辦法,因為這個病是傳染的,不管是為了你的村民還是為了我們山寨著想,我都不會不管的。我們先去看看他們,讓阿羅去找草藥師,讓草藥師來看看,隨後就到。”
珍珠含著淚點點頭,急匆匆的跟著二蛋走了,阿羅轉身往回跑,去找草藥師了。
珍珠滿頭大汗的來到山洞裏,看幾個人都躺在自己的鋪蓋上,家裏的女人淌眼抹淚的在一旁守著,看到珍珠進來就如同看到了大救星,一窩蜂的湧過來,七嘴八舌的說讓珍珠趕緊給請個大夫,救救她們家的男人們。
哈飛沒說話,走進這幾個患病的人,這幾個人都是身體健壯的中年男子,現在有氣無力的躺在地上,臉色通紅通紅的,嘴唇都幹裂了,嘴裏嘟嘟囔囔的說著胡話,胸口急速的起伏著。哈飛看著這幾個人,又看了看圍坐在地上的女人和孩子,眼神中充滿了憐憫,走到珍珠身旁,輕輕的扯了扯珍珠的袖子,走出山洞。(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