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娘子可不是一般的聰明!我那副手套是金蛇皮做的。”花娘娘跟哈族長說完話,轉頭解答了珍珠的問題。
“哦,原來這裏還有一位******,嘖嘖嘖,真是漂亮,漂亮!我苗王也是妻妾成群的,都是這百裏苗寨難得的美人兒,居然沒有一個及的上這位大姐的。這位娘子想必也知道我是誰了,來來來,我們共飲一杯。”說著苗王示意身邊的人給珍珠端一碗酒過去。
苗王這麼目中無人,反客為主的樣子,讓在場的蠻族人都沉了臉色,隻有花娘娘恍若未見,低頭自顧自的吃酒。
珍珠抬頭看了看苗王,他的眼睛肆無忌憚的在珍珠身上轉來轉去,身後的護衛趾高氣揚,瞟了周圍的人一眼,看著哈族長麵沉似水,哈飛眼睛裏都要噴出火來了,看樣子,要不是有那個花娘娘在,兩邊早就打起來了。
“多謝苗王!”珍珠對著苗王點頭致意,接過了那碗酒。苗王哈哈大笑道:“這位娘子真是爽快,痛快,本王喜歡!”說完把自己碗裏的酒,一飲而盡了。
“哈少主,珍珠不勝酒力,還請替珍珠代飲!!”珍珠對鄰桌兒的哈飛輕聲的周圍的人都能夠聽到。
哈飛本來憤怒的眼睛,因為珍珠的這句話,瞬間增添了笑意,大聲道:“恭敬不如從命,哈飛願意為娘子代飲!”說完,接過鬆花端過來的酒碗一飲而盡,完了以後亮出碗底,向廳上的眾人示意。
廳上的人麵色都和緩了不少,上座的花娘娘嘴角帶了一抹笑意,看了珍珠一眼,又自顧自喝酒吃肉去了,“這個世道難道變了?連個小女娃都這麼厲害了,看來是我們老了,得多下山走走了。”
苗王肥嘟嘟的大臉,難看的沉了下來,“哼,看來這位娘子是不給本王麵子了,你們蠻族原來是這麼待客的!從明天開始,每桶水三文錢!”
苗王的話音一落,大廳裏的嘈雜聲為止一頓,然後就是各種議論之聲四起,聲響又大了一倍,把外麵的銅鼓之聲都蓋住了。
“苗王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們把這水源也就罷了,這水價以前一文錢一桶,去年你漲到二文錢一桶我們也就忍了,不說什麼,你今天說什麼要漲到三文錢一桶了,你的水都快漲的和油一樣貴了!”一個蠻族人嚷嚷道。
“苗王怎麼發這麼大脾氣,說這些不就生分了,你我兄弟之間,可要比這一文兩文的銅板值錢多了。阿城還不快給吳兄在我旁邊安個桌子!”哈族長這時候站起來笑道,從桌子後麵轉出來,拉了苗王同坐。
“哈滾崖你不要跟我裝糊塗,我吳朗說話那是一字千金,既然出口那是不會改變的。”苗王如同一隻大笨熊,一屁股坐在哈族長的下手兒,梗著脖子道。
“吳兄,這話說的就嚴重了吧,你可以漲水錢,難道我就不能漲路錢不成!你上次漲水錢,我都沒有漲,水可是山裏人每天必須喝的,這路可不是每天你們必須經過我這裏,還有山外現在亂的很,這些日子基本上就沒什麼出山的。我們蠻族沒進項,你卻一直把持著水源,還翻著跟鬥的往上漲價,這簡直就是不讓人活了,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了,我哈滾崖倒要看看你不過我這山寨,蠶繭怎麼賣出山去。”哈族長道。
哈族長這話一出,苗王頓時語塞,但是隨後就哼了一聲道:“哈滾崖,我的人可以不走你的路,最多就是不出山,我看你的人幾天不喝水活的了活不了!”
現場是唇槍舌劍,你來我往,火藥味十足,“唉,這就是神廟無主的後果,不光各族的兄弟互相打鬥,心口不一,還藐視神廟,這頓飯不吃也罷,這些禮物不收也罷!”說完這話,花娘娘站起來,一個縱身跳到了大廳中間,大家隻覺眼前一花,廳裏已經失去兒了花娘娘的蹤影。
珍珠覺的沒什麼,這花娘娘在自己的歡迎宴會上碰上了雙方不合,打架拌嘴兒的事,當然會不高興了,中途退場也是人之常情,抬頭看向廳上的人,發覺事情好像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這苗王一臉的灰敗,連連頓足捶胸,就差嚎啕大哭了。哈族長麵色僵硬,目光空洞的望著不知道那裏,其餘的人都臉色煞白,仿佛遇到了世界末日。
這是怎麼了,珍珠轉頭看向同樣僵硬著身子的哈飛道:“哈飛,這都是怎麼了,你們打架拌嘴,花娘娘中途離席隻是不高興而已,怎麼你們的臉色都這麼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