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看著麵前的三個人,挑了挑眉,道:“我收留了這個小女孩是因為她吃的少,不麻煩,以後還可以對我為奴為婢,不知道幾位能為我做什麼呢?”
“我們雖然不會給夫人為奴為婢,可我們隻是搭個順風車,到了目的地,我們就會加倍奉還,還請夫人不要那麼勢利,隻看眼前,不妨將眼光放長遠些!”那個書生皺眉道。
“嗬嗬,嗬嗬嗬,真是可笑,這是求人的態度嗎,你們現在這個樣子完全是罪有應得,穿著那麼華麗,還一路高歌,簡直就是告訴大家來搶我吧,來搶我吧。你們這麼不識時務,以後也難成不了大器,而且說什麼到了金陵就會加倍奉還,現在這個世道,我隻相信銀貨兩訖,不會相信什麼加倍奉還!”珍珠傲然道,這一刻,她仿佛是高高在上的女皇,屹立於天地之間,鄙睨天下,俯視眾生。
書生被珍珠的氣勢所奪,張口結舌的說不出話來,他一旁坐著的下肢行動不便的人道:“這位夫人,我們是不通庶務,不識時務,以至於今天被饑民所搶,夫人當然是不稀罕我們的什麼加倍奉還了,不過說句實話,剛才伯牛兄說的什麼加倍奉還的話,確實有些不和實際。我們都是窮書生,地上躺著的這位是我們的授業恩師,蘇越,蘇平之,一直羨慕閑雲野鶴的生活,所以也身無恒產,我們兩個都是他的劣徒。你可能在路上看到過我們,其實是他們身上的那些東西,包括兩個書童都是一次宴會後,別人送給我們的,以為有寶馬香車逃難會方便,沒想到反而招了災,夫人慈悲,還請夫人搭救!”這個行動不便的人,臉色微微有些不自然的道。
“我看你們也不是俗人,就自我介紹一下吧!”珍珠放緩了聲音道。
“我姓耕名田字伯牛,是保定中山國人士,來青蓮書院就讀三年有餘,本想金榜題名,一朝得中,沒想到呀,沒想到國破家亡,所有希望都化為烏有了,流離失所,還被那些爆......災民所搶。”那人眼神空洞,失望之極的神態。
“地上躺著的是我們的恩師,姓蘇,諱字越,字平之,是青蓮書院的客座教授,也是當今文壇上的三傑之一,說是文壇泰鬥也不為過。我是先生特收的弟子,因為殘疾,我已經不可能金榜題名,位列朝班,隻是仰慕先生的才學,想學的一二分,讓自己不至於太寂寞罷了。我姓孔名方字圓融,是山東人士,我們知道了京都失守,就和先生伯牛兄商量了一下,收拾行囊南下了,我們也不是什麼為了炫耀,因為路上寒冷,隻好把最好的衣服拿出來穿上。衣著整齊,舉止得當,是我們平時的修為,師父又是放蕩不羈的性格,向來不注意這些小節,所以就成了夫人開始見到的樣子,沒想到卻招了災禍,這也是我們麻痹大意迂腐之過,讓夫人見笑了。”地上坐著的殘疾之人,渾身瑟瑟發抖,從眼神中能看出莫名的悲涼,對珍珠苦笑道。
這個行動不便的人說的倒是誠懇,珍珠轉過身來,輕輕的歎了口氣,這幾個在太平盛世會風光一時,或者有所作為的人,在亂世卻是百無一用,如果此時她不出手相救,恐怕這幾個人再也堅持不了一兩日,“好吧,我就讓你們搭順風車吧,不過以後的事,我不能承諾,你們要好自為之!”
“多謝,多謝這位夫人!”這個行動不便的人,此時臉上才有了些笑容,身體也跟著左右搖晃起來,馬上就支持不住了。
“孔方兄,你真有兩下子,這位夫人如此難說話,沒想到你三言兩語就說服了,不愧是先生的第一門生,先生總說你有孔明之才,今日始知此言非虛。”那個原來玉樹臨風,現在形同乞丐的人佩服的道。
珍珠讓人給收拾出一輛牛車來,給這師徒三人坐,然後就一直笑個不停,剛停下來隻要一聽那個伯牛喊什麼孔方兄就又笑起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