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進到屋裏,先做了自我介紹,“老夫是滄州城的大夫,白玉川,對治療內傷外傷頗有心得,還請夫人讓在下給診脈。”
珍珠站起來對這位白大夫福了福道:“小女子不甚染病,還請白大夫診脈。”
“還請夫人將麵紗去掉,望聞問切一樣都不能手少,否則不準,不準則延誤病情,貽害終身。”白大夫侃侃而談。
珍珠遂把麵紗摘掉,讓這白大夫看氣色,白大夫看著女子麵色蒼白,唇淡無色,讓珍珠伸出舌頭看了看,舌苔纖細,紅潤,老大夫點點頭,又仔細的給珍珠診脈,道:“夫人初始受得傷並不重,隻是沒有好好調養,勞心勞力,休息不好,以至於病情加重。老夫這次給開好藥,夫人一定要認真服用,好好調養,最好不要累著。我聽說你們是路過此地,不日就要走了,唉——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路途勞頓很不利於這個病,而且要注意的是,千萬不要傷風,否者就真不好說了,到時候就是大羅神仙也難救了。”老大夫說的嚴重,珍珠聽的心驚。
王老漢在外麵聽的兩股戰戰,冷汗淋淋,這次是下決心了,不養好了那裏都不去了,想到這裏,推門進來了屋裏,對著老大夫拱手道:“大夫,我女兒的病,吃些什麼對身體有宜呢?”
正在開藥的白大夫頭也不抬的道:“最好吃些果子,不過不能吃涼的,魚蝦什麼的就不要吃了,肉也要少吃,平時多吃些清淡的就可以了。”
珍珠一聽,這是兔子吃什麼自己吃什麼呀,自己雖然不是個無肉不歡的人,可是也不要一點都不能沾吧,這還真讓她給想對了,在以後的日子裏,珍珠堪比出家的尼姑,任何葷腥東西都不能沾,每天都被王老漢,和王老漢幾個狗腿子比如:紅絲,澄妮,二蛋之流的看的是滴水不漏。以至於等珍珠病好了,大吃了一頓以後,她的胃由於久不沾葷腥,一下受了如此優待,有些受不了了,又去看醫生了,醫生隻給了二個字兒,撐得!一時傳為笑談,讓珍珠也好幾天沒臉出去見人。
白大夫說的很明白,她的病不嚴重,隻是貴在休息,可是就是這個休息太貴了,她沒有時間休息,她沒有命休息呀!呀!呀!......這個條件很讓珍珠抓狂。
白大夫也不管珍珠變幻莫測的臉色,隻管開藥,下醫囑,別的一概不管,寫完方子,交到王老漢的手裏,接過診金,提起藥箱,開門走了。
剩下屋裏苦著臉的珍珠,一臉凝重的王老漢,一臉希翼的紅絲,才進來,不知所謂的石頭。
珍珠為了安靜,住了一個小院子,院子裏有石頭一家,還有七叔一家,順子叔一家,晨生兩口子,把個院子擠了個滿滿當當。鬆花還是渾渾噩噩的,給吃就吃,給喝就喝,餘下的就不聞不問,成了癡傻之人。
紅絲看鬆花這樣又急又氣,哭著罵道:“你這樣算什麼,跟了娘子卻隻吃飯不幹活,現在娘子病著,我和澄妮又是熬藥又是照顧娘子的飲食起居,忙的腳打後腦勺兒,你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要是因為你小哥哥和父母去世怨恨娘子,就太沒良心了。娘子又是為了什麼,你這樣算什麼?”
澄妮還是比較同情鬆花的,有媽的孩子像個寶,沒媽的孩子像根草,鬆花十幾天之內連失三個摯愛親人,怎麼受的了,鬆花的這些行為或多或少有點遷怒娘子的意思,可是娘子什麼都沒說的,作為一個村子的,從小玩到大的紅絲把這件事喊破就有點過分了。
“紅絲,你這是幹什麼,這是娘子要了我們三個,如果隻要了兩個或者一個,難道你就不幹活兒了不成?現在不是還有芳娘呢嗎?你怎麼就覺的累了,你如果覺的累,盡管歇著,我來替鬆花幹就是了。”澄妮不瞞的道。
紅絲吃驚的看著從來都是沉默寡言的澄妮,今天怎麼說了這麼多話,突然變的靈牙利齒了,“澄妮,你知道我不是這意思,鬆花突遭變故,變成這樣可以理解,可是不能一直這麼下去,難道你要鬆花這麼一直下去,一直這麼下去她......她就真的醒不過來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