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消息靈通的已經知道這位就是最近在工部很是受歡迎的周家周瑾,叔父卻是掌了京城五分之一軍權的周向榮。
雖說這些年周向榮一直為陛下所不喜,但若周家出了周瑾這一位,也能在多幾年風光。
諸位世家子弟紛紛在心中想著,日後要與這位往來一二。若是個值得交往的,做個朋友也是不錯。
平南侯世子自然也是這樣想的,偏偏當他和顏悅色地上前與周瑾打招呼的時候,對方卻對著她冷哼一聲。
照理說,兩人是連襟,本該是親密的關係,偏偏周瑾這般表現,委實令人不解。這一舉動,一下子就讓平南侯世子引人注目起來。
沒有一個人會覺得一個連官職都沒有的人會跑過去故意得罪侯府的繼承人,那麼自然是這位繼承人作出了什麼對不住這位這事情。
平南侯世子自是覺得分外冤枉,卻說不出什麼來。他隻是在心中想著,若是可能,什麼時候找了周瑾聊天一番。不說親近親近,也要解了自己心頭疑惑,讓他知道,讓周瑾為什麼對自己這般不客氣。
此時他心裏麵還是有著幾分怒氣的,雖說是連襟,但自己是什麼人對方是什麼人那樣的人物?居然也敢給自己臉色看,真是笑話。
孰料,在輪值快要結束換班的時候,太子殿下過來了。
太子殿下的臉色很不好,看見了平南侯世子上下打量一番,居然也是冷哼一聲。
平南侯世子頓時覺得自己冷汗都下來了,莫非自己不知覺的時候做錯了什麼?居然引得太子這樣不快起來。
於是他也就無心去想自己與周瑾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誤會了,腦袋已經飛速的旋轉起來,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惹了太子。
太子在冷哼一聲之後,並沒有離開,反而是站在那裏陰陽怪氣的說:“平南侯世子當真是好本事,家中女眷說什麼就是什麼,比得上父皇金口玉言了。”
這句話讓平南侯世子的冷汗冒得更加勤快了。
這句話是毫無疑問的誅心之言,若是一個不小心落到了陛下耳中,隻怕自己一家都保不住性命。
但是他也很是奇怪,自家女眷到底是在說誰?說什麼就是什麼又是什麼意思?
但看著太子說完這句之後負手搖搖晃晃地離開,平南侯世子也就泄了氣,不敢追上去問。
等到下班之後,他小心翼翼的請了太子宮中的一位太監出來說話,細細地向他打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惹得太子說出這樣的話來。
“馮公公您也知道,我平南侯府上上下下向來忠心耿耿,太子這樣說已經是將平南侯府架在火上烤了。隻是太子生氣,我卻迷惑得緊。不知道平南侯府到底做錯了什麼,惹得太子這樣不快起來?”
那太監小心翼翼地看看四周,發現四周無人注意這邊,方才招手讓平南侯世子彎腰下來,貼著他的耳朵小心翼翼地說:“世子爺回去之後不妨問問世子夫人,對靖王府三姑娘——如今的周太太做了什麼?不管怎麼說,都是一家人,世子夫人也做得太過了些。”
平南侯世子此時才知道,事情的根源原來出在了自己的媳婦身上。
但此時他依舊是一頭霧水,林萱到底做了什麼才能惹得太子這樣不快呢?
再去追問那公公,那馮公公卻不敢多說,飛快地丟下一句讓他去問靖王府,然後就一溜煙的走了。
平南侯世子咬牙,也顧不得許多了。出宮之後就直奔靖王府,去求見了靖王爺。
靖王爺聽他說起,初時顯得有些茫然,聽到三姑娘才漸漸意識過來,臉上頓時變了顏色:“這件事怎麼會傳到太子耳朵裏去?是誰傳過去的?!”
平南侯世子一聽有戲,立刻彎腰鞠躬,追問起來:“還請嶽父大人告知小婿,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太子那番話,讓小婿戰戰兢兢,生怕平南侯府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