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風,恬靜美好,拂動著淺綠色的窗簾。偶爾露出一絲窗外的繁華,高樓林立,燈火闌珊,馬路上一輛輛車如同流水般毫不停歇的流走,每一個地方都彰顯著都市的繁華,那點綴著點點繁星的黑夜也顯得那麼美好。然而這一切似乎都與窗內無關。
樸素淡雅的布置,粉刷成淺藍色的牆透露著溫馨的氣息,但此刻卻更像是在諷刺這屋子的主人。
微涼的風拂動她額前那幾縷調皮的碎發,但她隻是呆呆的坐著,手中的筆有一下沒一下的畫在早已被蹂躪得慘不忍睹的白紙,而她連一個眼神也沒有扔給那白紙,堆得仿若小山般的書籍資料就在她眼前,但她卻好像根本沒看見一樣。眸中有的隻是幾抹類似希翼、又似是惆悵的神色。
“血染江山的畫,怎敵你眉間一點朱砂……”柔和的旋律響起,她似乎是沒反應過來,但隨即少女眼中的神色也變了,喜悅瞬間躍上她清麗的臉龐。
“喂,媽媽,你……”然而她話未說完電話那頭的女聲就打斷了她。
“紫夢,對不起啊,你弟弟生病了,我得送他去醫院,今天我就不去給你過生了,明天我……!”但這女聲也未能把話說完,這頭名叫紫夢的少女就落寞的結束了這她期待已久的電話。
少女眼中的希翼全無,隻留下惆悵。
嗬嗬……弟弟?那隻是你的兒子罷了!曾經你拋棄了爸爸,拋棄了那個屬於我們的家,現在輪到拋棄她了嗎?明天?嗬,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來,似乎是想把那人連同所有悲傷一起呼出。
少女一邊想著一邊將那早已被蹂躪得慘不忍睹的白紙揉作一團,丟入一旁的垃圾桶,收拾好有些亂了的桌子,拖著沉重的步伐、沉重的心走向床邊,也不拖鞋,直接將自己拋到軟軟的大床上,餘光瞟到那人不久前送的毛絨熊,手一扯她便趴到了毛絨熊上。
過了許久,少女發出平穩的呼吸,但她眼角上尚未幹涸的淚無聲述說著她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