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雷龍利用後天高手的氣勢壓迫龔子羽,使他一時無法動彈,想將他一舉拿下之時,龔子羽的精神力何等強大,精神一凝,突然爆發,瞬間就掃除了這種負麵情緒,重新穩定精神,隻是對方的掌力已經迎頭而下,隻好硬著頭皮,倉促間運起熱毒掌,就要迎上對方的鐵掌。
就在雷龍的掌影將龔子羽籠罩在內,滿把握將他一舉拿下的時候,突然隻覺得人影一閃,一股大力迎將上來,嘭地一聲互擊,如同雷鳴,將他十成功力硬生生地頂了回去。
龔子羽運足功力,正要迎擊的時候,突然眼前人影一閃,站立著一個人,定睛一看,卻正是方才還迷醉在仙人醉酒之中的張紹重。
張紹重臉頰微紅,口中酒氣綿綿,看起來已是微醺。他攔住了龔子羽,舉起了酒壺,笑嘻嘻地說道:“小兄弟剛才這麼著急走做什麼?你請我喝了上品仙人醉,我還沒有好好的謝謝你呢。”
雷龍看著對麵突然出現的一人,身上還背著一個標誌性的半人高的大酒葫蘆,眼睛瞳孔微縮,驚道:“酒瘋子張紹重!你來做什麼?莫要來趟這混水,否則,哼!”
張紹重笑嘻嘻地說道:“鐵壁雷龍,我想做什麼,要做什麼,還輪不到你管,你乖乖的當你的鷹犬,莫要來惹我的小兄弟,就以你練了十多年,才從後天一階練到二階的料,麵對我後天五階,即將升入先天強者的身手,也不過是挨打的貨罷了。”
“我惹他?”雷龍差點氣得吐血,頓時暴跳道,“他不過是個小小武者,雖然功法迥異,可如果我想殺他,不過是舉手之勞,如今他用毒傷了我家少爺,這筆帳該怎麼算?”
張紹重看了看龔子羽。
龔子羽嘿然道:“木公子身上的毒我也不會解。”
雷龍不信,急了,吼道:“什麼?你下的毒怎麼不會解?”
龔子羽慢悠悠地道:“這毒是我從孟浩然的血中取出,如果你想要解毒,那就去找百毒神君吧。”
張紹重一聽,哈哈大笑道:“對啊,你就去找百毒神君吧,如果你們有膽量去找這個喜怒無常的家夥的話,哈哈哈哈……”
也不見張紹重怎麼動作,就將龔子羽和躺在地上的孟浩然夾在了腋下,然後單手提著孟仙兒,人如一柄落葉般飄飄蕩蕩,幾個縱躍之間,就消失在了人們的麵前,半空中遠遠傳來他的話語:“以你們宰相府的權勢,應該可以找到此毒的解藥,我酒瘋子去也,哈哈哈哈……”
“可惡!”雷龍麵目脹得通紅,鐵拳緊握,幾乎要捏出血來。
片刻之後,張紹重夾著龔子羽等人,落到了城中一個無人的院落之中。
院落之中隻有一個井,其他空無一物,四周有三四間小屋,房屋的門口和屋簷下結滿了蜘蛛網,看來是很久無人居住了。
張紹重道:“此地無人,正是我暫居之所,你們可尋個房屋安心住下。”
龔子羽抱拳道:“多謝前輩搭救,在下沒齒難忘。”
張紹重擺了擺手,笑道:“你讓我喝到了夢寐以求的上品仙人醉,讓我的心境圓滿,武道又近一層,該是我謝你才對。再者孟浩然是我舊識,於情於理都要救助一二,小兄弟就別客氣了。”
說起孟浩然,兩人的雙眼都望向正在努力將自己的父親往一間房屋裏拖的孟仙兒,她已經累的頭發浸濕,香汗淋漓,眼神卻仍舊堅毅。
龔子羽見了,連忙走上前,幫著孟仙兒將孟浩然抬到屋裏的床上。
將孟浩然小心翼翼地放好,看著呼吸已經重了不少,看起來與剛中毒時的樣子差不多的父親,孟仙兒突然朝著龔子羽跪下磕了個響頭,道:“多謝公子相救,公子能讓爹恢複,也一定能救活他,仙兒懇請公子救活我爹,仙兒願意做牛做馬報答公子的大恩大德。”
“我要你做牛做馬報答做什麼。”龔子羽笑著扶起了孟仙兒,道,“我確實可以救活你的父親,不過……”
“不過什麼?”孟仙兒緊張地問道。
龔子羽說道:“不過,你爹的一身武功,可能會因此跌落一個或數個層次,如此一來……”
孟仙兒一聽,有些苦笑不得,道:“公子,如果能救活家父,別說武功跌落數個層次,就算是武功盡失也願意。”
龔子羽一聽,心中一動,道:“是啊,活著,就有一切希望,好吧,我現在就開始救治你的父親。”
孟仙兒忙道:“公子,我方才見你受傷吐血,不若先養好傷再救治家父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