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紹重拱手道:“這就有勞掌櫃的了。”
毛介點點頭,轉身朝著龔子羽走去。
龔子羽在一旁聽得真切,見此情景,不由心中苦笑,見那掌櫃毛介走來,便放下杯筷,站起身來,拱了拱手。
毛介拱手道:“不知這位俠士如何稱呼?”
龔子羽戴著鬥笭遮麵,就是喝酒吃菜之時也不曾脫下,令人不知麵目如何,隻聽他沉聲道:“在下姓林名一山,不知前輩有何吩咐?”
林一山是龔子羽前世那個肉山一般,擁有再生異能的組員的名字,他既然繼承了他的再生異能,用用他的名字也不為過。
“哦,原來是林兄弟,叫我毛掌櫃好了,方才的情形你也見到了,不知可否讓老夫看看你的酒壺?作為打擾之罪,林兄弟的這壺酒算我請了。”毛介道。
龔子羽一時也找不出理由拒絕,隻好道:“毛掌櫃請便。”
毛介走上前來,拿起酒壺,向龔子羽和張紹重略一示意,然後揭起壺蓋,輕輕嗅了嗅酒壺中的殘酒。
漸漸的,毛介的眉頭皺了起來,臉上露出了驚疑不定的神色。
“如何?”張紹重緊張地問道。
“是比十年仙人醉精純了許多,雖不如五十年仙人醉,亦不遠,奇了,奇了……”毛介搖了搖頭,驚異不已,轉頭向龔子羽問道,“林兄弟,不知這是為何?”
龔子羽並不想暴露出自己擁有的淨化能力,但他是何許人也,眼珠子一轉,立時心中有了計較和說辭,道:“家父平時也是嗜酒如命,一直叫嚷著這世間的酒這個不如意,那點不如意,但最不如意的,還是酒液要經過長時間的醞釀,才能喝出好的品味來,於是他利用一輩子的時間,發明了一種‘酒精’,謂酒之精華,酒中隻要滴入一滴,此酒就能頂得上數十年的積澱,可惜自從家父去世後,這‘酒精’就再也無人會製,經過多次使用,晚輩手中也僅剩數滴罷了。”
“哦?”毛介眼前一亮,道,“原來如此,不知林兄弟能否割愛,將這數滴酒精贈與老夫?老夫可出百兩黃金一滴,如何?”
龔子羽卻搖頭道:“不是晚輩不願意,隻是這種‘酒精’施用要有特殊的方法和手法,隻有本人才會,即使給毛掌櫃也是沒有用的,不過晚輩倒是可以代勞,將這數滴‘酒精’施用一番就是了。”
毛介大喜,連忙讓人取出一壇酒來,不過他取出的不是十年的下品仙人醉,而是五十年的中品仙人醉,他道:“既然一滴能頂數十年的醞釀,那麼定然可以讓這中品仙人醉接近甚至達到百年,成為上品仙人醉,如果成功,不但一滴百兩黃金送上,還可以各將一壺這種仙人醉奉上。”
“好。”龔子羽笑著點了點頭。
張紹重聽說有酒白喝,而且是上品仙人醉,頓時口水流了出來,連連點頭,臉上幾乎笑成了花兒一般。
打開酒壇的封口,一股濃鬱的酒香撲鼻而出,靠得近的人頓時露出一種迷醉的神色,旁邊酒量甚差的店小二身形搖搖欲墜,幾乎醉倒在地。
龔子羽微微一笑,從懷中一摸,從儲物空間中取出一個小瓶,往酒中滴了一滴,然後手掌在壇口一拂,釋放出淨化術。
那滴液體其實不過是龔子羽練功剩下的毒液罷了,在淨化術的作用下,毒素被清一空。
頓時,酒香一變,原本還略顯渾濁的酒香就變得越來越精純,酒味噴薄而出,漸漸遍布二樓全樓。
“神奇……太神奇了!”毛介驚訝滴瞪大了眼睛,湊近酒壇,深吸了一口酒氣,臉上頓時泛起了一股紅暈,但他的眼神卻更清醒了。
“不錯,雖然距離上品仙人醉還有些差距,其中的靈氣也略微少了些,不過在聚靈陣中再放置數年就可以。”毛介說著,又取出數滴酒液滴入口中,“這酒……居然比真正的上品仙人醉還要精純,真是太妙了,唉……太可惜了……”
最後那一句,是對著龔子羽說的,龔子羽明白,他說可惜的意思,是指這種“酒精”隻有數滴,而且再也無人能夠製造了。
龔子羽故意搖頭歎息道:“毛掌櫃,真是抱歉,林某不才,未能繼承家父的能力,唉……”
“可惜啊,可惜……”毛介搖著頭,又讓人拿了數壇中品仙人醉,讓龔子羽淨化過以後,從中取出兩壺來,遞給龔子羽和張紹重一人一壺。
那張紹重取得這一壺堪比上品的仙人醉後,眉開眼笑,要不是這是在酒樓,他幾乎想抱著酒壺在地上樂得打滾了。
將其他仙人醉封存後,毛介又取來一些金票,道:“多謝林兄弟的酒精,這些酒相信數年後就可以開壇飲用,這是一千兩黃金的金票,各大錢莊都可取,如此,毛某就告辭了。”
“不送!”龔子羽拱手道別。
張紹重卻恍若不知,抱著那壺仙人醉傻笑,不時揭開壺蓋聞一聞酒味,好似偷腥的貓兒一般,再滴一滴酒液在舌尖,嘿嘿傻笑著,良久不動,一副癡呆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