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子浩真心的道歉,他的右腿上綁著厚厚的繃帶,一不小心碰到就是呲牙咧嘴,那疼真是要了命。宋小幸瞧在眼裏,又是心疼又是內疚。
“如果你以後還把自己不當一回事,你就不要找我了。”
舒子浩何止不明白宋小幸話裏的口是心非,她就是那種姑娘,明明心裏在乎的要死,可臉上還要裝作一副不在乎的樣子,這股子別扭是打心底散發出來的。
“看你們兩個感情可好了,一定是新婚不久吧?”
病房裏的病友張老師是不久前才住進來的,他是一個退休的人民教師,這次是高血壓發作住院,他的愛好就是和病房裏的舒子浩聊天,所以一見到宋小幸來看望舒子浩的時候就熱情的很。或許老人都寂寞,這樣的問話已經不止一次了。可是好像每次他都是問過就往,下一次見到小幸必定會舊事重提。宋小幸尷尬的站在那兒,他都是點頭微笑,不回答不否認。
“小幸,讓你受委屈了。”
舒子浩也沒有回答張老師的問話,他們兩個都知道這樣親密的相處模式如果擺在婚姻之外是恨尷尬的,特別是對於年輕的宋小幸來說更是如此。
“你們不用這樣見外,兩個人生活在一起本來就是相互照顧的,結婚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將來老了有一個相互扶持的老伴兒嘛!都是一家人了何必這麼客氣呢。”
張老師以為舒子浩的道歉是連累到小幸,所以甘做協調人。
“謝謝你,張老師,你別見笑,他呀就是不好好照顧自己,所以我嘛就是生氣也沒辦法的。”
一句話說的三個人心裏都痛快,這麼多日來的別扭,猶豫和冷漠都在一席簡單的談話中煙消雲散。舒子浩看著宋小幸重新舒展開的眉頭,他打心底感謝張老師的幫助,或許一些外在的因素也能影響他們的生活,這樣下去,他們的結婚就成了必然。
如果說尷尬也不算特別尷尬,總之,宋小幸回到家了,她因為每天還要上班,隻能下班之後晚上過來,為了節約來回的時間,晚上一般宋小幸都會住在病房裏。中間吳昊來看過幾次,順便帶來了方彥妮的問候,因為他的工作已經進入了忙季,所以每次坐一會就離開,大部分的時間舒子浩都是一個人在醫院裏。他右腿受傷的事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傳到了工廠,工廠派了喬軍做慰問代表。
“我說哥們,你這為了愛情也太舍得了吧?”
“還真別取笑我,這不是巧合嘛,況且你說誰願意遭那罪啊,你看看,這可疼了。”
“喲,還拽上了,瞧你那一副享受的表情,真舍得下血本,夠狠哪。”
“我說了無論要我付出多大的代價,隻要小幸回來,我都願意,這點皮外傷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