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予笑，是那種狡黠的笑，心裏為小杜生出一絲欣喜，也許這個男子可以讓小杜托付終生也不一定。
她忘記了自己剛才哭的那麼傷心，好奇的纏著林哲問東問西，打聽林哲對小杜喜歡的程度。
漸漸，文予的心放寬了下來，麵前這個男子恐怕也是真的喜歡小杜的，她糾結該不該告訴他她們的故事，思量了一會，還是覺得有必要告訴他。
於是，在心理做了一番掙紮之後，文予決定對麵前還不算熟悉的林哲和盤托出，包括從她們之間的認識開始，包括共同經曆的蘇穆，也包括小杜這兩年來的放不下。
“你真的喜歡小杜？”文予覺得再次確認一遍比較好。
林哲沉吟了一下，點頭。
“那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文予微笑，她覺得有必要讓麵前這個男人了解她們的過去，這也肯定是林哲從不知道的，因為小杜那笨蛋肯定沒發現他愛她，那就更加不會告訴他了，而自己想在臨走之前為小杜做最後一件事，就算是償還那麼多年欠了她的。
林哲扶著沙發坐下，他靜靜等待麵前這個麵容姣好的女孩為他講一個故事，心裏隱隱覺得那是屬於麵前這個女孩的故事，也是小杜的故事，他期待了解她的一切。
故事尚未開始講述，悲傷的情緒已經傾瀉了一室，文予的臉變得憂鬱。
時間一點一點在午後慢慢流淌了過去，文予的冗長而沉重的故事終於講完了，其中在講到自己對小杜的背叛那一段時，林哲注意到文予的臉微微蒼白了。
林哲盡量不讓文予注意到他對這一段故事的關注，怕讓她難堪，能相信這個女孩的本質並不壞，也許是真的愛了吧。
“好了，故事講完了。”文予微微喘了口氣，看著林哲說，臉色恢複成平靜的樣子。
林哲的心裏像是有馬群在策馬奔騰，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那麼複雜沉重。
從第一次見到李小杜就覺得那是個有故事的女孩，後來知道了常唯和小杜的關係之後他以為這個疼痛的女孩就是因為這個，沒想到她所經曆的竟遠遠不止，命運的轉輪怎麼能對那樣一個女孩那麼不公平。
林哲看著文予不自然的表情，責怪的話說不出一句。有什麼資格責怪她，她也不過是個可憐的女孩罷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混蛋？”文予看著窗外，落寞地開口詢問。
“不會，有時候愛情真的是很難說的，不能說就是誰的錯。其實我也覺得自己很不地道，因為常唯是我的朋友。”
“常唯是你朋友？”文予不敢置信自己聽到的。
“是的，所以我覺得我不能愛上小杜，況且他們就要結婚了，嗬嗬，你不該告訴我這個故事的。”林哲自嘲一笑，眼底有稍縱即逝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