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杜,何時在我心裏你是這番聒噪的樣子?
此時,小杜自顧自的講著一個不好笑的笑話。
小杜,何時在我心裏你是這番甜棗的樣子?
此時,小杜自顧自的講著一個不好笑的笑話,講完之後自顧自哈哈大笑,直笑的前仰後合直笑的泛出淚花。
“哈哈,實在太好笑了,文予是不是?哈哈,你怎麼不笑哪,哎,那麼好笑哎......哈哈......"
文予不笑也不說話,心裏突然疼。
等小杜終於停下來,預備再一次講笑話的時候,文予終於開口。
“小杜你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從進病房開始你就一直不對勁,出什麼事了嗎?”文予擔心的看著她。
“哪裏有什麼事嘛,你看看我現在有人愛有人疼多好,不像你......”
李小杜猛然頓住,病房陷入死一般的寂靜中,最後還是文予打破尷尬的沉默。“小杜,你這樣讓我很心疼哪,為什麼你現在有事都不願意對我說了,我們不是最好的姐妹嗎?你昨晚才說的忘了嗎?”
李小杜終於像被抽盡了力氣,她輕輕側趴在文予放在病床邊沿的手掌上,幽幽開口道:“文予,我好累。你借我靠一靠好不好,別問我為什麼。”
“好。”
文予的掌心感受著一滴一滴的溫熱液體,她想接住小杜的憂傷,可是它們都從指縫間滑落了下去。
文予歎了口氣,將小杜的臉扳起壓在自己的胸口,那麼用力。
“傻瓜,想哭就哭吧。”
小杜終於嚎啕大哭起來,這一哭似乎跨越了一個時代。
有護士進來,文予也輕輕搖了搖手。樂得清靜的護士於是也就退了出去。
小杜在文予的懷裏直哭到精疲力盡,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淚。
文予心疼得摸著她紅腫的眼睛難過的問:“小杜,疼嗎?”
才止住眼淚的李小杜再一次洪水衝毀堤壩一般的洶湧而出,她對著文予哭道:“你幹嘛要招惹我哭,文予,我好難過,我放開他了。”
文予怎麼能不懂她的疼呢,她自己也正曆經著這種非人的折磨,甚至還折騰到了醫院裏,讓家人朋友跟著折騰的人仰馬翻。
她幽幽一笑,說道:“我隻知道我難過的時候你站在我身邊,而我現在也要陪在你身邊,無論怎樣難過都不可以做傻事,別學我小杜。”
“才不學你呢。”
小杜噙著眼淚朝文予笑道,她知道現在的笑容一定比哭還難看。
“小杜,我想......我想離開這裏。”
淩晨,翻來覆去的文予對著同樣翻來覆去的另一個人說。
小杜的臉貼著被子,沒有作聲。
文予拽起腦袋下麵的枕頭扔向一動不動的人,嘴裏恨恨說道:“李小杜,你別給我裝睡,哪天我一聲不吭的走了,你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