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1章(1 / 3)

日子滴答滴答地轉著,生活永遠是一副不會改變的臉孔。睡覺,吃飯,上課,逃課,拉屎,看書。有些人看起來總是那麼忙碌,不知道在忙什麼;有些人總是那麼悠閑,閑出一臉超脫的表情;而大多數人都介於二者中間,有時覺得忙,有時又覺得閑,這種感覺就像忽冷忽熱後讓人患上感冒一樣,給以不踏實之感。

偶爾我也會去大學生論壇轉轉,看看別人的生活,這不發現一篇文章,覺得好玩:

C感覺有點餓,可樓門早鎖了,他還是決定試試——出去。

推開四樓的窗戶,他往下看了一眼,校園內的街道上空無一人;地麵被路燈的白光或是月光照得清楚可見。他放棄了第一方案,不想第二天樓下多出一具讓人議論紛紛的屍體。

C小跑到樓下,看見了纏住樓門的鐵鏈,又回頭看了眼牆上的大鍾——00:10。叫醒看樓門的阿姨?念頭一閃而過,即便撒謊也不忍心。C有些急,不情願就這樣回到床上,他也沒打算回去。轉身跑進一樓的廁所,一打眼就來了感慨: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用它找到了出口。鐵窗上纏著的鐵絲取代了鎖,C恨手頭沒一把鉗子。

鐵窗被推開的瞬間,是清新涼爽的感覺,豁然開朗。C興奮得都忘了差點被鐵絲紮破了手指的痛。

一跳,蹦出窗外,誰也不知道。

夜涼如水,是他喜歡的溫度。白日裏喧鬧的籃球街現在也顯得格外寬闊,讓C揉眼睛的是,竟然有一個老頭領著一隻寵物狗,在錯對的方向遊蕩。

走出校園,周邊的大街上還有三三兩兩的男人在露天裏喝啤酒,光著膀子談笑。

C問了幾家燒烤店,都說打烊了。“不好意思兄弟,不烤了,下次早點來啊!太晚了。”最後終於找到一家店,點了幾根肉串,一碗疙瘩湯。本想要瓶啤酒的,不過還想買盒煙,一會又要找個網吧安頓下來,錢不夠。

“包宿多少錢?”

“8塊。”

“都下半夜了,能便宜點嗎?”

服務台的小姐斜了他一眼,幹脆地說:“不能。”

今夜網吧裏的人比想象的要少,空著一半的機器。C靠邊坐下,兩邊都沒人。

他感覺自己就是條魚,在夜的網絡裏,自由地遊。

打開校內網,看了兩個女生的主頁,一個是高中的,一個是大學的。

聲音,隻有耳機裏流淌的歌曲,旋律若嫋嫋升起的氧氣泡泡,和愛情有關,和自己沒關。

眼睛裏的相片,順著一滴淚流走,流遠,不見。

夜也會過去。

會過去的。

當小羅找我說去交大踢球時我熱血沸騰,而他又詳細說明是跟外國留學生踢的時候,我特別想知道這個平時少言寡語的家夥是怎麼跟國際友人聯係上的。

小羅說是上次在交大踢球的時候就看見有一幫外國學生,然後就去和他們聊天。我問他英語行嗎。小羅說那外國人其實是都俄羅斯人或者韓國人,他們的英語也很差,還都會點漢語,所以大家就忽略語病,簡單地交流兩句。比如說我當時問他,today you eat 了嗎?他說yes yes剛eat完。後來我們把電話都記了下來,再後來就發短信說是這幾天想出來玩玩,反正就那意思,然後我就找了咱班的幾個同學,還有大四係隊的幾個,打算今天下午去。我說好,一定去。

我早早地就換好那套還是高中時穿過的國際米蘭隊服,林睿看見我這裝扮就問我,去哪踢呀?我把小羅跟我說的又對林睿說了一遍。林睿說好啊,正好也想活動活動筋骨,我也去。期間劉果打來電話,得知我們正火熱報名中,她非要跟過來,說給我們錄像。好嘛,多個足球寶貝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