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出相機,打開電源,先給天空來一張,再給四兒和淩玲照了幾張,然後去找林睿。那二位還拽著一隻雄鷹可哪跑呢,那隻鷹就是無法展翅飛翔,我把這段拍了下來。最後是一個老大爺幫忙才成功的放起風箏。不知道孟奎去哪了,回頭一看正在一個殘疾人麵前掏錢呢,我走上前去打算給他曝光,端起相機剛按下快門,孟奎就把錢拿了回來。那個衣衫襤褸的要飯人員還在伸手乞討。我罵孟奎:“你不地道啊,我還打算把相片傳到校內網上給你發揚光大呢。你怎麼能調戲人家呢。”
孟奎說:“我看他是個瞎子,就準備給他點,誰知道我拿錢輕輕地在他眼前晃了一下他竟然重見光明了,伸手就過來抓。誰騙誰呀?再說我還幫他治好了眼睛呢,這忙大不大?”
我說:“那是你治的呀?人家本來就是好眼睛。”
孟奎說:“你看他旁邊那板上不寫著盲人嗎?”
我一看果然,心裏烙上了無法抹去的陰影,以後我也不當慈善大使了。
我和孟奎在防洪紀念塔合了影,在江邊合了影,又找了林睿和四兒以及各自家屬合了影。然後看各自的風景。
四周多的是情侶,都放飛著自己的快樂。我找到一個可以坐的地方,然後被歡聲笑語的海洋包圍,看不見方向,也不知道鬆花江是什麼走向,無法辨認。獨自仰望,想想一些心事,我急忙起來,怕和組織失去聯絡。找到林睿,他正在收線,同時在劉果的耳邊說什麼悄悄話。看見我過來,他說:“你放一會?”
我說不了,看看也挺有意思。林睿說累了,打算去吃飯。喊回四兒和淩玲還有孟奎。抱著風箏去找飯館,四下裏突然響起恰恰舞音樂,是一個什麼知名品牌在做宣傳,圍了一幫子人,我們也湊活過去。一看是舞會,都可以參與的那種,林睿放下風箏就把劉果拽進人堆裏,跳了起來,四兒倆口見狀也摻和了進去。其實我也會跳,可沒舞伴,就用腳尖點著節奏跟著熱鬧。孟奎陶醉地說,真美。
孟奎說的沒錯,上學期林睿還是舞蹈協會的小教練呢,此時的舞姿依然是那麼華麗,再加上劉果的配合,簡直是夢幻般的組合。四兒和淩玲也挺像那麼回事,我暗自替四兒高興,這個宅男也放開了步伐去陽光下表現自己,我不禁微笑起來。還沒等我從善感中走出來,忽然被一隻手拉了進去,林睿說,咱仨一起跳,你也好久沒蹦躂了吧。我說是呀,仨人怎麼跳啊?這時劉果抓住我的手,來了一個瀟灑的轉身,我也想起了舞步。而林睿又去推孟奎,把他從一頭推進四兒和淩玲的中間,孟奎又從中逃向了另一邊,邊跑邊搖頭。
像是沉默了千年,好久沒這麼開心了。音樂忽然改變,是郭富城的老歌《櫻之花》,聽得我蠢蠢欲動。台上的主持人激情澎湃:“下麵,大家跟著我們領舞的步伐,伴著音樂的節奏,跳動,飛舞。”
音樂逐漸變大,節奏變快,領舞的展開四肢,我認出了那套動作,和學校平時舞會教的一樣,於是去拉孟奎過來,卻被他甩開,他說不行不會跳。好吧算了。
音樂還沒有到高潮,主持人發現了人才,把林睿和劉果推到了和領舞的一樣的位置,音樂聲調到更大,天上飄落下人造的櫻花,紛紛揚揚,人群壯大起來,氣氛也到了高潮。
Come on dance with me !
林睿的動作剛勁有力,劉果是萬種風情,中間不乏有大爺大媽也在手舞足蹈,還有小孩子,大多數都是各個高校的大學生,各個年齡段混雜,場麵異常火爆。
Come on dance with me !
音樂接近尾聲時,主持人向林睿二人勾手,示意讓他們上台,林睿拉起劉果就跑開了,並向組織喊到:“閃,快跑嘍!”
六個人一起跑出人群,跑出好遠,喘著粗氣。
我說:“不用跑這麼遠吧,你咋不上去呀?”
林睿說:“誰知道他要做什麼廣告呀,爺可沒那心情。哈哈,吃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