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孕育一個屬於她自己的小生命是蕭娥做夢都想要的,可陳子墨不給她這個機會,所以這輩子她永遠都不可能會成為一個母親。
可是,她不甘心,她想要張月詩肚子裏的孩子。
手心裏突然感覺到一陣蠕動,蕭娥笑了,那一刻她覺得自己好像是這個孩子的母親一樣。
好久,這個小家夥再也不動了。
“怎麼沒什麼動靜了?”蕭娥不禁嘀咕了一下。
“皇後娘娘當然感覺不到,隻有他在你肚子裏才有感覺。”說這話時,張月詩是一臉得意。
蕭娥當然知道她話裏的意思,心裏已經恨得咬牙切齒了,“哼!再讓你得意幾天。”
臉上還裝作沒事人似的,“看妹妹一臉高興樣,姐姐也替你高興。也沒什麼可以送給妹妹的,帶了點小禮物,妹妹可別嫌棄啊!”說著,便叫小梅把禮物放在了桌上,自己親手打開了錦盒的蓋子。
張月詩看了看盒子裏的東西,一看便知價值不菲,忙說道:“啊哎!皇後娘娘,這麼貴重的禮物,臣妾怎麼好意思啊。”
“沒事,咱們一起侍候皇上,我的東西就是妹妹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好了,本宮也該走了,妹妹早點休息吧,姐姐我改天再來看你。”
“臣妾恭送皇後娘娘。”
等皇後一走,張月詩便命人把東西收了起來。
“想不到皇後娘娘也會來跟我示好,知道我懷了皇長子,想找個依靠。”
“主子,我看皇後娘娘沒安什麼好心。”張月詩的貼身宮女香兒說道。
“她能把我怎麼樣,香兒,我看是你多心了。”
“但願是奴婢多心了,主子,您該休息了。”
從順芳宮回來以後,蕭娥始終黑著一張臉,“氣死本宮了,氣死本宮了,真是小人得誌。哼!到時本宮讓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可是想歸想,卻還是解不了氣,便隨手打碎了一隻花瓶,然後尖著嗓子大聲叫道:“小蘭,小蘭。”
夢蘭來得遲了,一進門,便看見一隻花瓶飛了過來。她本能的用手一擋,花瓶應聲落地,‘嘩啦’一聲,又是滿地碎片。此時,屋裏已是一片狼藉,蕭娥不知道已經打碎了多少東西了。
“狗奴才,誰叫你擋的,打碎了本宮這麼貴重的花瓶,來人,給本宮掌嘴。”
“是。”中宮的總管太監小伍子,上來就給了夢蘭兩巴掌。
“狗奴才,還不快把這裏打掃幹淨。”
“是,娘娘。”夢蘭忍著痛,噙著淚,默默地收拾著地上的碎片,一不小心,還讓玻璃碎片劃開了一道口子,血流了出來,夢蘭在裙子上輕輕一擦,收拾掉碎片,便退了出來。
來到下房,秋兒正躺在床上,看見夢蘭浮腫著臉進來。
“夢蘭,你是不是又挨打了?”
“我沒事,秋兒,你呢?傷有沒有好一點?”
“好多了。夢蘭,這都怪我,不該相信那個什麼狗屁院使大人,現在倒好,碰上了一個愛打人的醜八怪。”
“秋兒,這怎麼能怪你呢,你也是為了幫我找子墨。”
“可是子墨卻還是沒有任何的消息,夢蘭,我們現在隻有想辦法逃出宮去。否則,可能就會被那個醜八怪打死的。”
“嗯,等你傷好一點,我們找機會就逃。”
終於讓她們逮著了一個機會,皇後到萬壽宮陪太後頌福去了。這個晚上,她是不會回宮的。
夢蘭和秋兒商量著就在這一晚逃走。
秋兒找來了兩件太監衣服,一切準備就緒,就等天黑以後。
天終於黑了,夢蘭和秋兒扮成太監模樣,偷偷地溜出了中宮。
但是她們來宮中的這些日子裏,從來都沒有出過皇後的寢宮,現在好不容易出了中宮,站在空闊的回廊裏,卻連東南西北也分不清楚了。今天,嬪妃們大都在太後的萬壽宮裏,所以各宮的宮燈滅了不少,太監、宮女們也少了不少。
夢蘭和秋兒像兩隻沒頭蒼蠅一樣瞎轉了很久,還是沒有找到出路。也許是她們想得太天真了,想從皇宮中逃出去,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要是被抓住,更是罪加一等。
眼見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兩人心一急,就決定翻牆。
禦書房內。
子墨不停地來回踱步。夢蘭的畫掛了整整一麵牆,他看著它們,就時常想起自己在淮州的日子。好不容易知道夢蘭在京城,才打聽到一點點的消息,卻忽然之間憑空消失。找了這些日子,夢蘭就象是斷了線的風箏,音訊全無。他思念夢蘭之心越來越切,真想馬上見到她,以訴心中的煩悶。
忽然外麵嘈雜聲一片,有人高呼:“抓刺客。”
“保護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