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見解倒是獨特。”洛王的嘴角微勾,眼裏別有一秋趣味的看著安子遷。
安子遷緩緩的道:“其實不是我的見解獨特,而是安府在遼東也有一些產業,所以有家丁在在遼東,對遼東的災情也略之一二。其實以目前的情景對父王而言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其實父王若是把心胸放開來看,此時倒不如利用銀麵閻羅來對付皇帝,因為對父王而言,眼前最大的對手不是銀麵閻羅,待將大局穩固之後再來想法子對付銀麵閻羅也不遲。”
洛王的看著安子遷的眸光有了三分興致,他淺淺的道:“遠溪,以前甚少聽你講天下局勢,如今這一番大論倒是入木三分。”
安子遷看到洛王那記幽深的目光心裏發涼,卻依舊強自鎮定的道:“父王過獎了,其實我哪裏有看得懂天下局勢的本事,隻是來到西京之後,我和晶藍數番遇險,這所有的一切都拜皇帝所賜,心中著實恨他,卻又別無他法,隻能在心裏盼著他早日倒台。”
洛王笑了笑,卻沒有說話。
楚晶藍知道洛王每次這樣一笑,心裏都別有盤算,當下便又道:“女兒覺得遠溪說的極有道理,萬知樓就算在遼東勢力龐大,卻也不過是個江湖組織,終是難登記大雅之堂,父王不用過於擔心,不管他們是真心幫父王,還是在巧合之下幫的父王,終算是救了大哥一命。”
“晶藍說的有些道理,隻是如今我有些事情想和他確認一二,晶藍既和他相熟,不如約他出來相見,本王想見見他。”洛王看著楚晶藍道。
楚晶藍的眼裏有些為難道:“父王的話,女兒自然要聽,隻是那銀麵閻羅來去無蹤,想見女兒的時候他自己就出來了,不想見的時候就算是找遍西京也難以得見。我若是遇上了他,定將父王的意思轉達。”
洛王的眸光流轉,他淺笑道:“如此說來銀麵閻羅的譜擺的還真不小。”
安子遷又道:“江湖中的人物,自然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洛王的嘴角微勾,看著安子遷道:“你將安府的米糧獻出,已在允州被銀麵閻羅全部劫走的事情你是否知道?”
“我聽晶藍說起過。”安子遷輕聲道:“其實我心裏挺開心的,當日獻糧完全是被逼於無奈,被萬知樓劫走實是妙事一件。就算是我散盡家財,也不願意皇帝用那些米糧來對付父王,所以被劫走了也好。”
“你怎能確定這不是銀麵閻羅和皇帝唱的雙簧?”洛王看著安子遷反問道。
安子遷自己就是銀麵閻羅,自然是從未想過這個問題,此時洛王一問出口,他的心裏不禁一緊,終於明白洛王今日為何會如此問他了,他頓時愣在了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