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不太明白表哥的話。”安子遷雙手環在胸前道:“她是好是壞並不是表哥一個人說了算的。”
蘇連城的眼裏有一抹幽深,安子遷卻又緩緩的道:“也許在表哥的眼裏她實在是算不上一個好女人,但是在我的眼裏她卻是這個世上最好的女人。到如今我也隻想對表哥說一句,流言誤人!”
蘇連城見他的眼裏一片真切,他的眸子微微眯了眯,他輕哼了一聲。
安子遷知道他對楚晶藍的成見不是一般的深,如今楚晶藍是他的妻子,他沒有必要再和蘇連城解釋什麼,當下隻是緩緩一笑道:“表哥如今已是朝中五品大員,又得皇上重用,我聽聞表哥不久就又要升職了,隻是皇上對表哥也真是厚愛的很,表哥回到杭城已有一月,這隻怕是開國以來皇上從未對任何一個官員該有的跡遇吧!”
“你的話中有話。”蘇連城看著安子遷道。
“是有話,但是我知道表哥聽得懂,不需要我的解釋。”安子遷笑了笑看著蘇連城道:“又或者說,那些事情我還要等著表哥向我解釋。”
蘇連城看著安子遷道:“你和楚晶藍成親沒有多久,但是卻學會了她的伶牙俐齒。”
“我覺得我自己是在實話實話,表哥要說我是伶牙俐齒我也沒有辦法。”安子遷的眸光微斂後緩緩的道:“雖然我的心裏對表哥這一次回到杭城有百般的猜想,但是我心裏還是希望這次的事情和安府沒有一點關係。也不希望表哥的官途是踩著安府所有人的屍體爬上去的!”
蘇連城聽到他這句話大驚,當下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安子遷,他卻隻是淺淺一笑,一雙如琉璃般的眸子泛著淡淡的光華,卻又似看到他心底的最深處。他雖然早知道安子遷是極聰明的,但是卻又覺得安子遷縱然聰明,但是必竟身處杭城,整日裏又遊手好閑的多,是斷斷看不透那些事情的。他當真沒有料到安子遷的心裏竟是什麼都知道!
他原本還想和安子遷敘敘兄弟之情,然後再好生勸他放下安府,可是如今看來是不可能了。
他看著安子遷道:“是誰告訴你這些的?”
安子遷緩緩的道:“是你告訴我的。”他見蘇連城的眼裏滿是吃驚,又緩緩的道:“我原本隻是猜測,可是聽到表哥這句話後我才知道原來這一切都是事實。既然如此,表哥方才還在責備我就不嫌你自己太地虛偽了嗎?”
這一句質問讓蘇連城的頭微微低下,他沉思片刻後終是將頭抬起來,安子遷卻又搶在他之前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表哥以前最討厭虛偽的人,卻不知表哥是因為什麼成了自己最討厭的那一類人?難道半年的官途竟已磨滅了表哥的本性?又或者是那巨大的功利在前,所以能讓表哥拋下屬於自己的東西,隻為迎合那些所謂的前程?我今日隻想問表哥一句話,你是不是會為了前程而置自己的親人於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