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晶藍輕輕歎了一口氣道:“你說是有道理,可是從今往後我們行事隻怕得更加小心一些了,這一次的事情一定會讓那人的心裏警覺更重,以後要對付卻已是不易,最重要的是,日後我在安府還是得提心吊膽的過著日子,心裏卻是有些煩燥了。”
圓荷勸道:“五少奶奶先別急,我猜那幕後之人是斷然不敢亂來的,若是你出了什麼事情,王爺也不會放過安府,那人既然如此聰明,必然不敢輕舉妄動。”
楚晶藍幽幽的道:“我就是怕她不敢輕舉妄動。”
圓荷聽到她這句話時,心裏頓時升起了不解。
府裏的家丁尋了一個晚上,都沒有大少爺的蹤影,第二日一大早,楚晶藍和安子遷去給安夫人請安,安夫人一看到兩人便怒火滔天,隻是昨日裏她受的是楚晶藍的委屈,對她已有了三分忌憚,又覺得是安子遷將楚晶藍娶回家府,便將那許多錯處全部都往安子遷的身上算去。
她當下大罵道:“你大哥一夜未回,你卻一夜安枕,你怎麼能如此不顧手足之情。”
安子遷想起大少爺昨日對他做的種種,當下隻是淺淺看了安夫人一眼,卻沒有說話。
他那副淡然的樣子倒惹得安夫人更加惱火了,想起前段日子安子遷總對她恭恭敬敬,卻忘了安子遷以前的樣子,隻道是安子遷聽了楚晶藍的枕邊風,如今也對她無理起來,她當下氣的不輕,重重的一後桌子後道:“我在和你說話了,你怎麼不回答?”
“母親想讓我如何回答?”安子遷緩緩的道。
安夫人愣了一下,他又淡淡的道:“再說了,無論我如何回答,母親心裏擔心大哥,我都少不了一通責罵,既然如此,我倒不如安安靜靜的在這裏領母親的責罰。”
安夫人怒極,當下便有些口不擇言道:“我看你是有了媳婦忘了娘,楚晶藍在你的麵前說什麼都是對的,都是好的!”
“母親這話說的我聽著別扭,這一切也不過是母親憑空想像的罷了。”安子遷淡淡的道:“母親心疼大哥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母親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可曾替我想過?”
他平日裏不是嘻嘻哈哈就是吊兒郎當,正正經經在安府裏說話的次數那也是屈指可數,可是此時他雖然一片淡然,可是麵上卻早已經將那些紈絝之色收起,一本正經的問著安夫人。
安夫人從沒有想過安子遷會如此說話,當下怒氣更重道:“我是你的母親,我生了你,養了你,你居然這般對我說話!”
安子遷的眸子微斂,見其它的幾房少爺和少夫人都有些興災樂禍的看著他,他終是淡淡的道:“對不起母親。”就算他再恨大少爺,卻終是不願被其它的人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