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出發。”趙謙道。他非常喜歡自己的初中語文老師。那人對趙謙有很多管教,趙謙記不太清楚其他老師,對呂老師印象非常深刻。
幾個人在宋秘書帶領下直奔呂老師的住處,呂校長開了門。看到趙謙,他微微眯著眼睛看了一陣,微微一笑,“趙謙,你沒什麼變化。”
“呂老師,你……也沒什麼變化。”趙謙有點激動的道。
呂校長微微一笑,“你就知道好聽的話讓我開心,過了二十年,我怎麼會沒變化。來,進來話。”
眾人在呂校長家裏的客廳內坐下,趙謙打量了一下房子,這是個三室兩廳的房子,便是放在杭州也算是不錯的住處。看得出,大宋在對於公務體係人員的待遇還算落在實處。
大家聊了一陣過去的事情,呂校長回想起當年,提起一些當年大家不能,或者根本沒有想起的細節,談的很是開心。又問了趙謙這些年的經曆,聽趙謙當兵之後又去水利部門工作,呂校長笑道:“你這麼出息了,我很高興。可見當年沒有耽誤了你。”
“若不是呂老師當年教育,我也不會有今。當年我和同學打架,差點把我弟弟都給卷進來。結果呂老師你告訴我,打架鬥氣,這是人之常情,適可而止。若是不能放下,非得盡興,那就隻會對自己有害。縱情快意,思路一條。我這些年遇到動氣的時候,都會想起老師的教導。”
旁邊的宋秘書聽到這話,忍不住甚是驚訝。他並不知道當年呂老師現在的呂校長是否知道趙謙的身份。不過想起時間,那時候趙官家還隻是獨相,並且兼任大宋軍隊最高官員,集趙丞相與趙太尉於一身。
以這樣的地位,誰敢惹了太尉的兒子。老師隻怕事事都要順著趙嘉仁的兒子的意思來做。便是覺得呂老師的法非常正確,對於一個人成長非常有用。可宋秘書捫心自問,他若是易地而處,可不敢這麼應對。
不過再一想,宋秘書倒也釋然了。既然趙官家都敢讓自己的兒子跟著呂老師學習,呂老師這般人物有如此水平也不奇怪。宋秘書心中忍不住羨慕,他的兒子還在上幼兒園,等他的兒子上了學,也不知道能否在這樣的學校裏麵上學。有如此老師,對孩子成長太重要了。
那些大宋曆代太子的老師們都是方正嚴明之人,便是會有些優容,卻不會太子放縱。跟著這樣的老師,至少不會成為一個不知道善惡之輩。
正在想,呂校長的夫人又端了熱水過來。給茶壺裏麵添了熱水,呂師母試探著問道:“趙,你現在在水利廳,卻不知是朝廷的水利廳還是……”
“你給我回去。”呂校長已經皺起了眉頭,忍不住嗬斥道。呂師母聽到這個,放下熱水,離開了。
趙謙連忙道:“呂老師,我雖然在開封水利廳,若是呂老師有什麼難處,盡管告訴我。我力所能及之處,一定會幫忙。”
呂校長淡淡一笑,“趙謙,我過,當人老師,收了修束之後就夠了。更何況我拿的還是朝廷的俸祿,那就更沒有什麼好。我的事情自然由我去找有關的部門去辦。你若是插手,反倒讓我為難。”
“呂老師,有事弟子服其勞。不用如此客氣。”趙謙連忙道。如果能夠為自己敬仰的老師做些什麼,趙謙覺得自己會很滿意自己。
看趙謙神色認真,呂校長微笑著道:“你能夠記得我當年所講,能夠成為一個方正之人,我就很滿意了。若是教學生是為了讓學生為自己辦事,我不認同這麼做。你若是覺得想讓我有榮光,就好好做事,成為一代名臣,我得知你的消息,自然覺得開心。你們成材,才是我這一生教書育人的成果。你們榮光,我自然榮光。別的事,那是我的私事,和你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