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自庸坐在土地局大廳裏麵,等著辦農場申請手續。沒等工作人員接待,就見幾名穿著製服的男人圍上來問道:“你是查自庸麼?”
“……是。”
“跟我們走一趟。”
幾分鍾後,捆的結結實實的查自庸就被裝進一輛馬車帶走了。
陰暗的通道兩邊有些房間,裏麵一些和尚被捆的結結實實,鬼哭狼嚎。看到受刑的和尚,查自庸就已經覺得事情不對,他當然知道自己與和尚們的關係。
被帶進走廊盡頭的屋子裏,查自庸被鬆了綁,推到桌前坐下。對麵的人查自庸並不認識,而負責審問查自庸的趙遜與趙子然也沒有自我介紹的意思。
趙遜先開口了,“查自庸,我希望你能夠把你手裏的土地賣給官府。”
“什麼?”查自庸呆住了。
“我們知道那些土地都是和尚的。我們不想為難你,所以就告訴你,根據合同法,私下訂立的土地所有權轉讓是違法的。土地既然在你名下,你想怎麼處置都是你的事情。那幫和尚就算是拿著擬簽訂的任何東西去告你,都沒辦法讓法院立案。”
查自庸懵了,這番話的大意他明白了。這幫人就是讓查自庸把土地賣給官府,官府保證查自庸能夠黑吃黑。既然明白了這些,查自庸隻覺得官府的人所的簡直是大笑話。若是這麼幹了,查自庸以後還要不要在寧波府混了。提起查自庸,大家都會他是個侵吞佛祖財產的人。壞了名頭,以後就隻會被人戳脊梁骨。
趙子然換了個角度問:“你是不想幹,還是不敢幹?”
查自庸連忙陪著笑道:“兩位官人,你們到底在什麼。”
看著這個負隅頑抗的家夥,趙謙讓人帶了兩名和尚進來。經過幾次繩藝調教,和尚完全呈現癱軟狀態,是真的被拖上來的。查自庸一看和尚的臉,就知道事情不對頭。這兩個和尚都幫方丈帶過有關土地的話。
肉體折磨讓和尚們的精神也差不多崩潰,他們也不敢有絲毫反抗,直接指認查自庸與方丈勾結,試圖欺騙官府。等和尚又被拖走,趙遜對低頭不語的查自庸道:“查員外,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懂法,不管你懂不懂,我都給你講述一下合同法與土地法。任何與土地所有權有關的合同,都必須由官府認證。官府可不管你們背後有什麼貓膩,官府隻管官府認定的土地所有人是誰。那些土地是你的,賣土地的錢都歸你所有。”
趙子然跟著勸道:“你包庇和尚,欺騙官府,已經是犯了大罪。不過我們給你一個機會,你把土地賣給官府,這件事就兩清了。至於你拿著錢留在寧波,或者是離開寧波到其他地方,我們通通不管。”
聽到這裏,查自庸已經有些兩股戰戰,額頭冒汗。他哀求道:“幾位官人,你們為何要和我過不去?”
“我告訴你,我們沒有和你過不去。我隻是和那些賊禿們過不去。”趙遜對查自庸道。完他轉頭對行刑官道:“把這個人帶下去掛幾個時。”
十分鍾之後,查自庸就在走廊兩邊與和尚們一樣接受了繩藝調教,查自庸被綁了個靈猴獻桃的姿勢。最初查自庸下定決心一定不喊不叫,保持一個虔誠佛教徒的尊嚴。十分鍾之後,查自庸就開始叫喚起來,然後就沒有停下來。
又過了幾個時,查自庸被馬車送回家。查自庸被攙扶進家的時候,抬眼就看到自家花園裏麵秋千上的粗大麻繩,他心中恐懼,忍不住就驚叫起來,“把那個繩子解下來拿走,解下來拿走!”
幾分鍾後,查家人圍在查自庸身邊,聽著他講述了自己被官府抓走刑囚虐待的事情。眾人得知自家竟然被官府盯上了,連忙開始找人。查家在寧波也頗有人脈,也有些子弟在寧波做官。聽聞族裏有人被整,哪裏能夠置之不理。立刻有人就前去追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