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開第二印的時候,我聽見第二個活物,你來。
就另有一匹馬出來,是紅的。有權柄給了那騎馬的,可以從地上奪去太平,使人彼此相殺。又有一把大刀賜給他。
揭開第三印的時候,我聽見第三個活物,你來。
我就觀看,見有一匹黑馬。騎在馬上的手裏拿著平。我聽見在四活物中,似乎有聲音,一錢銀子買一升麥子,一錢銀子買三升大麥。油和酒不可糟蹋。
揭開第四印的時候,我聽見第四個活物,你來。
我就觀看,見有一匹慘綠色馬。騎在馬上的,名字叫做“死亡”。陰府也隨著他。
有權柄賜給他們,可以用刀劍,饑荒,瘟疫,野獸,殺害地上四分之一的人。”
……
讀到這裏,李員外放下景教的經書。他家裏曾經有許多藏書,家裏人對於收藏的景教經書也沒在意過。到蒙古軍經過的時候,見過有支蒙古軍打著十字旗。李員外就想起時候看到的景教經書封皮上的徽章。
回到家的時候看了經書,也沒能讀出些什麼來。最近他卻非常喜歡看關於裏麵末日審判的部分。有時候李員外想,要是末日審判真能發生就好了。身為大宋權力頂端的趙官家一定會首當其衝吧。
不管李員外怎麼想,現在位於大宋權力頂端的趙嘉仁的確首當其衝的麵對許多事。辦公廳的秘書拿著一份清單走到正在看公文的趙嘉仁身邊,心的放在趙嘉仁桌邊。
趙嘉仁揉著眼睛靠在椅子上,“是什麼內容?”
“是關於江寧府的奏折。”秘書很謹慎的應道。趙官家現在兼任宰相,宰相不可能單打獨鬥,政事堂就是大宋的工作單位。趙官家除了保證政事堂的存在,又增加了一個直屬趙官家的辦公廳。這個辦公廳雖然是個幕僚機構,管的內容卻非常多。
“統計列表的關鍵字是我給你們的那些麼?”趙嘉仁閉著眼睛繼續問。
“是。”秘書聲音更加謹慎起來。
趙嘉仁睜開眼,對著清單做了個手勢。秘書連忙給趙嘉仁拿過來,趙嘉仁拿起眼鏡戴上,清單上的字立刻就變得十分清晰。在那些名字後麵的‘家庭出身’一欄看過去,卻見幾乎是清一色的‘進士’二字。趙嘉仁放下清單,又摘下眼鏡,再次閉上眼睛靠在椅子上。
幾十年保持很好的視力是趙嘉仁自豪的事情,戴眼鏡讓趙嘉仁感覺自己真的老了。摘下眼鏡,隻是讓看到的字體稍微有點點的模糊,他能接受這樣的程度。模仿1世紀的人體功能椅坐起來很舒服,趙嘉仁的心情也不錯。最近關於江寧府地方官員幹部貪瀆的奏折與消息雪片般飛來。數量超出趙嘉仁的意料之外。裏麵許多人猛烈抨擊文璋瀆職,在抨擊之後又質疑在江寧這麼搞是不是錯誤的。
抨擊者大部分都是進士,趙嘉仁感覺自己還能可以接受。如果抨擊是由大宋朝廷內部各勢力發動,趙嘉仁會很煩惱。
“官家還有吩咐麼?”
“沒有。”
“我下下去了。”
“好。”
秘書走出來,在樓梯口停住腳步籲了口氣,接著摸出根煙點著。拿到趙官家規定的‘關鍵字’,辦公廳裏麵負責此事的人就開始不安。自從大宋的官場明顯分為‘製科’與‘進士科’,特別是官家用這個來解讀局麵的時候。那就顯得很可怕。
抽完這根煙,秘書終於下了決心,腳步快捷的下樓去了。晚上回到家,他換了衣服,前去一處酒樓。自從趙嘉仁當政,前輩詩人對西湖歌舞幾時休的質疑終於變成現實。畫舫在西湖上完全消失。
沒有畫舫並不等於沒有娛樂場所,酒樓隨著經濟活躍越來越多。秘書進的這家乃是官員愛去的地方,店東也是官員出身,設計的很讓官員喜歡。如果想氣派,可以走寬敞的通道。如果想談點事情,自然有別的不會被人看到的通道通往各個包間。進去之後,已經有人在等著,為首的就是文祥的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