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師長站的很從容,靜靜的等待著趙太尉經過他的陣前。作為戰功顯赫的師長之一,李雲對自己確定的以火炮火槍牽製殺傷敵人,等敵人陣型混亂之際用長槍兵徹底摧毀或者擊潰敵人的戰術非常有信心。從趙太尉的資料調集頻率當中,李雲能夠感受到太尉對此事的重視。也就是,李雲的戰術很可能成為未來宋軍的核心戰術。
心中想法翻湧,等李雲注意到的時候,趙太尉已經到了他的方陣前。內心一陣緊張,李雲下意識站的筆直。這下李雲就看到趙太尉神色中出現了訝異。李雲也是出色的軍人,對於站立行走非常熟練,太尉的視線所到,都是李雲那些有問題的地方。
到了此時,李雲先是一陣惶恐,身體站的筆直本來就顯得僵硬。緊張之下,身體更是不由自主的更顯僵硬。發覺了自己的醜態,李雲心中沸騰著後悔與沮喪。可事情到此已經無法重來,強行收攏心情,李雲讓自己恢複到該有的狀態。身體放鬆卻不鬆弛,精神集中卻不亢奮。看完了李雲完全調整好狀態,趙嘉仁才喊道:“同誌們好!”
“太尉好!”李雲與戰士們一起喊道。
“同誌們辛苦了!”趙嘉仁的聲音沒有變化。
“為人民服務!”李雲和戰士們也異口同聲的應道。方才李雲覺得自己的臉因為羞愧而滾燙,隨著和大家一起喊口號,他心裏麵有些自暴自棄的想,反正已經丟了那麼大的人,全被太尉看在眼裏。之後可別繼續丟人才好。
年輕的李雲有些自暴自棄,他並不知道趙嘉仁沒有認為李雲不能幹。誰都會犯錯,趙嘉仁上輩子甚至犯下大方向的錯誤。決定一個人價值的不是他不會犯錯,而是他會不會一直向前走。既然李雲靠自己調整過來,那就意味著他已經戰勝了自己。揪著之前的錯誤不放,並非是趙嘉仁的愛好。
檢閱完了全部隊伍,趙嘉仁就到會場召開會議。一眾指揮員坐圍繞方桌坐的整整齊齊。“同誌們,我知道有人不習慣這個稱呼,有人這個稱呼有些輕佻。我不這麼看,咱們新的軍隊就是人民的子弟兵,是國家的脊梁,保家衛國的骨幹。我所求的就是新的軍隊所求的,咱們誌同道合,當然就是同誌。而且我們的軍隊和以前的軍隊不同,以前的軍隊動輒被稱為賊配軍。因為隻有走投無路的人,還有罪犯才會當兵。現在來當兵的都是良家子,我若是不稱呼大家為同誌,那怎麼能扭轉以前的舊印象呢!”
趙太尉的話讓一眾指揮員都連連點頭,有些情緒敏感的甚至忍不住熱淚盈眶。即便趙嘉仁這個做法隻是口惠,可在大宋,願意尊重軍隊本身的太尉,趙嘉仁大概是第一個。即便隻是一個‘同誌’的稱號,也能夠表達趙太尉的立場。
“接下來就是軍隊建設。最近大家在各地都經曆許多戰鬥。對於炮兵、火槍兵、長槍兵都有很多新的認識。我準備成立各個地方的軍校,這些軍校就是在各個地區教授班長和下級指揮員。在臨安組建兵部下的軍校。這個軍校就是教育中高級指揮員,並且對軍隊的戰略戰術進行研究和開發。除此之外,各個部隊都要建立教導部隊,各師要建立教導營。各營要有標兵連。這些部隊要承擔起各種新戰術的演練……”
如果把軍隊單純當成一個生產組織來看待,它和這種組織就沒什麼不同。要是有所不同,也隻是軍隊生產的是毀滅與死亡。包括作戰訓練,軍事研究和教育,以及人員的升級等工作。趙嘉仁最後講道:“另外,軍隊要建立學社組織。各個連隊裏麵都要有學社組織。”
前麵的內容對於懂行的軍人來講很容易理解,即便是不懂行的軍人也感覺不出要反對什麼。然而一提學社,這幫軍人都起了反應。所有指揮員臉上都是不解,第八師師長徐永輝愛話,他出了大家心裏的疑惑,“太尉,軍隊裏麵不是有隨軍的學校了麼。為何要建設學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