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直接把趙宜昌最關心的問題挑明,趙宜昌也不好就此事再什麼。他沉默片刻後才開口問道:“我不肯居於人下,不過若有可以直接為嘉仁兄弟效力的事情,我還是很樂意的。”
完這話,趙宜昌覺得臉有些發燒。如此低頭已經到了他的極限,若是趙嘉仁再些什麼不中聽的,趙宜昌隻能起身就走。
趙嘉仁並沒有立刻回答,他心裏麵一陣高興。趙宜昌這種人的心態很常見,覺得自己有人脈有思路,於是就想把這些自己為的無形資產充分利用一下。很多熱衷傳銷的人就是這種心態。
考慮好了思路,趙嘉仁才道:“若是宜昌兄的話,我倒是有件事想拜托。咱們趙家不少人手裏都有點錢,那些錢卻也不多。不過我覺得積水成淵,積土成山。大概有些人是願意把錢拿出來投個生意,吃些紅利。我最近在努力造船,若是大夥信得過我,就把錢拿出來投到造船廠。以後造出來的船就是大夥的。我的船隊所到之處,這些船都跟著大船隊走,我也不向大家要別的費用。大夥根據每年賺到的錢來分紅。當然了,我歡迎投錢的趙氏宗親能夠到船上去。我想以宜昌兄的人脈,應該可以找到這樣的宗親才對。”
這種生意讓趙宜昌覺得是自己擅長的,他問道:“那我有什麼好處?”
“我造船肯定能賺點。若是宜昌兄能拉來投錢的,我就給宜昌兄一厘的傭金。那些船賺到的紅利,我也給宜昌兄二厘紅利。你覺得如何?”趙嘉仁開出了條件。
“傭金太低。至少得五厘。”趙宜昌當即表示了反對。
“隻能給一厘。宜昌兄應該知道我從來不拖欠手下薪水,給的錢也不少,大家這才肯認真做事。一艘船從開始購買材料到開工建造,中間需要的環節甚多,需要的時間很久。若是給你五厘,我在新船下水之前肯定顧不住本錢。這個不行。”趙嘉仁絲毫不做讓步。
交流好一陣子,趙宜昌最後答應可以幫趙嘉仁拉投資人。不過趙嘉仁的章程太籠統,需要拿出更能吸引人的章程。
趙嘉仁立刻答應下來。送走趙宜昌,趙嘉仁就拿出了他已經寫好的章程。這個並非針對趙宜昌準備的,而是趙嘉仁早就準備好的近代商業股份公司章程。
近代銀行與股份公司無疑是商業上的巨大進步,這套體係明確的提出和界定了權力與義務,告知大家投資有風險,並且界定出一套風險評估以及獲利分配體係。自打這套體係出來之後,世界就發生了巨大變化。
隻講牟利,隻講分成。為了利益最大化,所有可以利用的東西都被拿來利用。歐洲血腥的殖民以及掠奪史也伴隨著科學的發展,製度的建立與完善。
在當下,趙嘉仁就想看看趙家人能夠作為吃螃蟹的第一人。不管成功與失敗,這都是個很好的嚐試。
撥亮燈,趙嘉仁開始在已經寫好的商業企劃案上開始修改。他很快就沉浸其中,直到有隻白皙的手按在趙嘉仁肩頭,帶著不高興的柔美聲音道:“都什麼時辰了?你還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