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喚 夜,寂靜的夜。 秦洛手持長劍,傲然立於夜空中,眉宇間殺氣逼人,在他的對麵,站著一個白衣男子,幽綠色的眼眸中閃著妖異的光芒,雪白的衣衫被堆積的鮮血染成了暗紅色。 揮劍,雷鳴電舞,再揮劍,天地淒涼。 秦洛帶著無盡的恨意接連劈出無數劍,伴著一陣陣劍鳴,空間碎裂了,碎片宛如碎裂的玻璃一般落在地上。 風停了,雨歇了,時光靜止了,空間的碎片上,映出了斷臂殘肢,映出了火光滔天,映出了血流成海,在那些碎裂的空間周圍,滿是那垂死的,撕心裂肺的,喊叫! “啊……!”秦洛從睡夢中驚起,睡衣被冷汗浸透,坐起身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他定了定神,望了望窗外,隻見冰冷的天宇中掛著一彎冷月,傳盡思念…… “秦洛施主,起床了!”清晨,一個聲音將秦洛從睡夢中叫起,秦洛極不情願地睜開眼,睡眼惺忪地看了看窗外,隻見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僧正衝著他微笑。
正是住在他隔壁的智空大師 秦洛迅速穿好衣衫出門,對著智空大師嘿嘿笑了幾聲,道:“智空師公,今日好早啊!” 老和尚微笑不語,直直的看這秦洛,秦洛感覺頭皮一陣發麻,因為他覺得智空大師的微笑中總是帶著陰謀。 果然,智空大師發話了:“老僧終年在此地修行,難免寂寞,小施主要是沒什麼急事的話,就在這裏再住上十五天吧!” 秦洛聞言,撲通一聲栽倒早了地上,雙手合十,祈禱道:“神啊,救救佛祖吧!” 智空大師道:“你既然要走,本寺便不留你了,你們紫陽派幾位弟子已經來蔽寺找你了,請回吧!” 秦洛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雙眼放光,道:“大德大威的佛祖大人啊,這老和尚說的話是真的嗎?” 智空大師笑道:“貴派的人已在寺門等你,張小施主請便吧!” 秦洛收拾了一下行李,頭也不回地向寺外衝去,在他的身後,不少和尚暗自高興,感到心中一陣輕鬆。
秦洛來到門前,隻見六個年輕人已經等在那裏不語,除了與他同在青禪寺中清修的薛峰三人外,還多了一男二女三個弟子,男的名叫趙雪偉,他一臉怒色,瞪著秦洛,責備道:“張師弟太慢了吧!” 秦洛白了他一眼,並不搭理,而是勾起了一個壞壞的微笑,向著那兩位女弟子說道:“兩位師叔好久不見,竟是更更如花似玉,美若天仙了!” 兩個女子臉上帶著緋紅,皆是嫣然一笑,其中一個笑,道:“張師侄幾日不見,你依舊是風流倜儻,油嘴滑舌啊!” 說話的女子叫做陳思雅,站在他身旁的女子,是她的同門師姐,名曰胡靜。此二人皆出自青璉真人門下。紫陽派的女弟子,自幼修真煉道,她們的氣質與風韻,絕非塵世尋常女子所能媲美,因而他們的一顰一笑,就能使得無數路過的男人為之心笙蕩漾。 秦洛麵帶恭敬之色,緩緩道:“鄙人雖說是,以英俊瀟灑自居,但和二位師叔的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美相比,實在是相形見絀啊!” 兩個女弟子又被秦洛逗得嬌笑連連,引來青禪寺門前一陣不小的騷動,薛峰走上前來,拍了拍秦洛的肩膀道:“你隨幾位師叔去一趟昆侖山吧,我們要回去了。
” 秦洛斂起笑容,皺了皺眉,帶著狐疑之色,問道:“回去?昆侖山?你們說什麼呢!” 薛峰留戀道:“諸位師長要我們幾人趕快回去,我們就不多解釋了,你等會兒聽找師兄給你細說吧,告辭!” “告辭!”劉雨虹和鄭梅齊聲道,然後禦劍而去。 秦洛一頭霧水,看了看趙雪偉,趙雪偉冷哼一聲,扭過身去,不去看他,秦洛一臉無奈之色,又看了看兩位女弟子,道:“兩位師叔……” 胡靜笑道:“張師侄,趙師兄他天生寡言,不喜與人交談,這是性格使然,你不用介意,其實這次我們是為“試劍大會”而去!” 秦洛不解道:“試劍大會?什麼東西?”胡靜看到秦洛迷茫的樣子,又想發笑,一旁的陳思雅接過話來說道:“前幾日,我師傅青璉真人,天華派的夙雲長老,蜀山的乾臻師兄在碧雲山脈附近找到了一個絕世神兵,這神兵頗為通靈,需要尋到宿主才能發揮出神兵之力,於是,三人廣邀各大門派暫無神兵的空級修真者,前去昆侖山天華派,想為這絕世神兵尋覓宿主。
秦洛點頭道:“還沒有神兵的空級修真者,多數是各大門派的中生代,而師叔你們這一代的空級修真者居多,這種大事,怎會讓我這麼個小輩去!” 胡靜道:“我們雖然名為師叔,也比你大不了幾歲,隻是輩分比你高些而已,修為與你相差無幾,再者,你師父隻有你這麼一個寶貝徒弟,不選你選誰去啊?” 秦洛幹笑兩聲,道:“師叔們,我們啟程吧!” 四人禦劍行空,消失在了天際。 修真之人,禦劍而行,一日千裏,其速度之快可想而知,不過半天的功夫,四人便已行過了四分之一的路程。 四人在一個小鎮落下,此鎮名曰桂花鎮,乃中原大陸中部的一個小城鎮,每逢春日,鎮中的桂花便會競相開放,飄香萬裏,桂花鎮便是因此而得名。 此事乃初春時節,桂花尚未完全開放,但這足以令兩位女弟子沉迷在花香中,流量往返了,秦洛無奈的搖搖頭,與三位師叔打了聲招呼,自己找客棧去了。 秦洛獨自呆在客棧之中,感到一陣倦意,便獨自在房中,酣睡起來,在夢中,他恍恍忽忽聽到了一個聲音,若即若離,很難捕捉。 秦洛吃了一驚,從夢中醒來,這時已是明月高懸,銀白色的月華照亮了客棧的院落。清冷中帶著淡淡的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