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練武場後,胡天帶著陳白來到了自己的小院。
至於外麵的事情,則是交給了申通、孟德,經過剛才一戰,胡天相信,兩人足以樹立起威信。
“陳執事,坐!”
小院內,胡天招呼陳白坐下。
“誒!”
陳白應道,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臉上的表情,依然有些呆滯,似乎,還沒從剛才的震撼中清醒過來。
“陳執事在控陣師公會,已經有不少年了吧?”
胡天問道,沏了一壺茶,給陳白倒上。
“嗯,將近二十年了!”
陳白回憶道,心中疑惑,不明白胡天怎麼突然問起了這個。
“這麼說,陳執事對控陣師公會的控陣師應該都比較了解?”
胡天抿了一口茶,看向陳白,詢問道。
“嗯,可以這麼說。”
陳白點頭道,心中更加疑惑了。
“那就好,看來我是問對人了,這柄佩刀上的法陣,陳執事能否幫我看看,是出自哪一位控陣師之手?”
胡天道,說著,取出一柄佩刀,刀雖在鞘,但是,能夠從上麵感知到一股法陣的力量,那是金之力法陣,此刀,是一柄銘刻了金之力法陣的二品寶器。
“咣!”
寶刀出鞘,寒光冷冽,似能吹毛斷發,鋒利無比,元力尚未催動,一股金之屬性的氣息就已經撲麵而來,讓人望而生畏。
“好刀!”
陳白咂舌道,眼眸微微一凝,眉心處,魂力透體而出,沒入寶刀上銘刻的法陣之內。
一旁,胡天輕抿著茶水,不同的控陣師,對於陣紋的認知、領悟,都會有所不同,這種不同,來自於師承,也來自於本身,各種因素都有,因人而異。
正是因為這樣,每一個控陣師,在對陣紋刻畫或銘刻的時候,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屬於自己的特點在內,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種風格。
“是謝執事的手法!”
果然,片刻後,陳白開口了,語氣十分的肯定。
若是說控陣師公會的其他控陣師,或許陳白還會遲疑一下,不會這麼早的下定論,但是,對於同為執事的二品控陣師謝白玉,陳白還是非常了解的。
此人,在陣紋上,頗有天賦,成名也早。
“謝執事?”
胡天眼神微微一眯,看向陳白。
“謝執事,名叫謝白玉,不僅是控陣師公會的一名執事,他還是楚家的一位客卿,在我晉升二品控陣師前,就已經是控陣師公會的執事了。”
陳白又道,補充了一句。
“楚家客卿?”
胡天腦海中,突然想到了一個人,那個在魏家兵器坊前,一直坐在馬車內的那個人,這個人,在陸崖子出現後,無聲無息的離開了。
而這個人,也是一名二品控陣師!
另外,以胡天的眼力,自然能夠看出,在這柄寶刀上銘刻金之力法陣的人與當日在長劍上銘刻法陣的人,根本就是同一個人,因為兩者銘刻陣紋的手法,完全一致,同出一轍。
“這謝白玉,是不是長的有幾分書生模樣?”
當即,胡天確認道,問向陳白。
“麵如白玉,謝執事,是有幾分書生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