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三天,胡天基本上都在深穀中度過,如今,胡天體內,元氣能量充沛,距離煉體境九重,隻剩下一步之遙,這一步,至關重要,因為它不僅是一個小境界的提升,更是一個質的飛躍。
煉體境九重,肉身、力量將會變的更加可怕,這一境界,不同於前麵幾重的修煉,在積累元氣能量的同時,還需不斷去嚐試引起丹田的元氣,使之結成氣旋,誕生元力。
另外,在這三天中,胡天還在演練一種步法與一門掌印。
步法,名為七星步,玄級中品武技,依北鬥七星排列的位置演變而生,一旦施展,宛如踏在星罡北鬥之上,奇幻無窮。
掌印,同為玄級中品武技,名開山印,力拔山兮,可開山斷河,霸道無比。
當然,以如今胡天的修為,根本就無法發揮這兩門武技的威力,甚至連踏入這兩門武技初入境的資格都沒有,因為這兩門武技的施展,需要修煉者邁入元脈境,換句話說,不論是七星步還是開山印,元力,是關鍵。
而元力的高低,正是武者在跨入元脈境之後,修為強弱的一種體現。
怪石旁,古樹上,胡天托著下巴,目光落在不遠處的深穀內,眉宇間,帶著幾分不解。
這幾天,他沿著穀底,搜尋了大片的深穀,天材地寶、藥草倒是收獲不少,但是,始終都沒有找出毒霧形成的根源。
這一點,讓胡天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這毒霧,是天地所生?”
胡天收回目光,仰起頭來,喃喃自語。
……
“停!”
某一方向,深穀五公裏外,一隊黑袍人止住了腳步,這些人,行動有令、步伐有序,即便站在那裏,都能給人一種訓練有素之感,而隨著這些人的出現,周邊的妖獸,紛紛避讓,眼中,無不露出忌憚之色。
“公主,就是前麵。”
魏龍拿出地圖確認了一下位置後,向著身後一籠罩在黑袍中的身形,點頭道。
“魏龍大哥,還是叫我賀瀟瀟吧,自從父皇病重後,我這個公主,早就名存實亡,要不是有你們一直守護左右,恐怕……”
黑袍下,傳出一道聲音,如鶯般悅耳,隻是,言語中,噙著的,卻是無奈與憂傷。
如今的皇室,哪裏還有親情可言?
為了皇位,大皇兄、二皇兄反目成仇,掀起一場權力的爭奪大戰,血雨腥風。
若不是父皇還有一口氣在,金鑾殿,恐怕已經被血染。
公主,在別人眼中,是一個多麼高貴的身份,是奢求,是渴望,因為在公主的背後,是皇室,高高在上,受人敬仰,如捧星月,然而,若是可以,她寧願不是公主,不是出生在那高牆之內。
“公主別這麼說,公主就是公主,不可亂了禮數,公主吉人天相,一切都會安好的。”
魏龍道,如果說在皇城,還有什麼是魏龍堅持的東西,那麼或許也就隻有眼前的這位公主了。
因為,她是賀瀟瀟,是那個小時候經常跟在胡天身後,喊著胡天哥哥的小瀟瀟。
也是這一年來,為了胡家,不遺餘力,奔波勞累的三公主。
“我等效命公主!”
身後,眾人單膝跪下,他們曾經是皇帝身邊的冷鷹十三衛,如今,他們的職責是保護公主。
“瀟瀟,謝謝大家!”
賀瀟瀟心中感激,微微點頭,默默將這份暖意,藏在心中,珍貴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