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 午夜鍾聲(2 / 3)

當他走到一處走廊的時候,隱約象是聽見了一陣悠揚深邃的笛子聲,那調子很蒼涼與低沉,空飄飄的音軌一下子扯動人的心弦,可笛子聲一下子就驟然停止,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的時候,他的後麵傳來了耶克的叫喚聲。

“喂喂喂,你磨蹭什麼呀,站那邊抽根煙老大半天的。”

安落回過神一看,手裏果然有一根煙,奇怪,自己什麼時候點的煙?他又看了看後麵,空蕩蕩黑漆漆的教堂大廳裏正擺著一張桌子,上麵罩著一盞花白的吊燈,光線剛好照到桌子上的麻將,而紅頭發的紮爾神父正十分不精神的打這個哈欠在洗牌,那個帶著老花眼鏡的比卡安神父的死板的麵孔一直都那麼嚴肅與精神,耶克則坐在那旁邊左邊的位置看著他。

“奇怪……”安落嘀咕了句,自己明明是去上廁所的呀,怎麼忽然又變成了環境啊?難道是幻覺?他又用力扭了下自己的耳朵,會痛……

“喂,剛才你睡著了……你幹嘛?”耶克看著安落的舉動感覺到有些莫名其妙。

“啊?我剛才……剛才不是給你們講了一個很長的王二驢故事嗎?我剛才明明去廁所了呀……”安落也十分疑惑,可剛才的痛覺告訴他是幻覺,難道自己真的睡著了做了夢?好象自己也是兩天兩夜沒好好睡過覺了,這個可能真的有精神恍惚了。

“過來吧,就等你了,老子今天要把輸你的上千塊贏回來呢。”耶克把嘴裏吊著的煙扔掉回過去洗牌,顯然今晚的手氣不怎麼好。

“上千塊?”安落一聽耶克這話就來精神了,他屁顛屁顛的跑到那個空位坐下去,拉開那個抽屜,哇塞,真的的有上千塊,他更是興奮無比精神抖索的板直腰搓動雙手洗牌,“我要打殺四方,嘎嘎……誰輸的沒錢了早晨脫衣服穿內叉出去裸奔!”

“四筒……”耶克納悶的甩出一個牌。

“碰!”比卡安手氣似乎也不錯,他的桌邊堆的籌碼可是安落之外最多的了,等他把拍拿回去的時候,他又抬起頭問,“對了,剛才好像誰講鬼故事了?”

“鬼故事?靠……不,不是吧?”安落那個納悶了,半夜打麻將還一邊將恐怖故事,這個太邪門了吧。

紮爾神父摸著紅色胡子砸了砸嘴,“嗯嗯,剛才我講了我一個神父朋友去打老遠的去他的一個朋友家主持婚禮,結果那晚我朋友有事不能送我,對呀,那晚好像也在下雨,大雨雷鳴,嘖嘖,我朋友家又是住在鄉下,我回來的時候根本打不到車,我穿過一片亂葬崗,結果我很幸運的在公路邊攔了一輛汽車,開車的是一對夫婦……那夫婦人很好,是啊,一路上,我那朋友跟他們聊的很來,回城裏的路程大概慢遠的,可更詭異的是車子開了一半竟然在前麵一片黑漆漆的路邊看見一個身穿白色裙子頂著一頭白發的女子在等車,我們那時候還開玩笑說是個女鬼,結果那女孩子上車來,卻發現我們都錯了,那是一個獨自在外麵爬山迷路的女大學生,結果車子剛開,我那朋友轉過身一看,猛然看見那個女孩子慢臉都是爛臉,還帶著紮滿了玻璃,我朋友嚇的頓時大叫起來,可詭異的是當他大叫看向車子前麵那對坐著的夫婦時候,他們轉過頭的臉竟然是一張腐爛的幹屍臉,我朋友又轉過身一看,車子旁邊原來根本什麼人都沒有……”

安落嚇的雞皮疙瘩都騰起來,不過他還是沒耐住好奇心,追問:“咳咳,後來呢?”

“唔!”紮爾顯得有些平靜,燈光下那張蒼白的麵孔點了點頭,丟出一張九萬的牌子,“死了,第二天有人發現他是死在路邊的……法醫說他精神受刺激過度死亡的,這故事也是我做夢夢到的……”

“切!”安落擺擺手,這個神棍居然比自己還能編,故事雖然很詭異,但談不上恐怖。

“喂……”旁邊的耶克口氣飄忽忽的湊過來。

安落剛摸回來一個牌,結果!

結果他側過頭一看,發現耶克的臉……對,竟然是一張幹癟癟的幹屍麵孔。

“媽呀!”安落嚇的直接把麻將扔飛,然後一屁股直接從凳子往後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