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分之四的書籍,對於他來說,竟然沒有什麼真正的難題。
所有的障礙,他全都通過翻書研究,一一解決,書中的內容已全部刻印在他腦中。
然而袁紫衣對於這一點毫無察覺。
她看到蕭寒翻看書籍,隻以為他是閑著無聊,這才不停的草草翻看,畢竟,那箱子的眾多書籍,就算她都要研究上一年半載,才能吃透一兩本,她根本就沒想過,蕭寒真的能看懂書中的內容。
這一日,袁紫衣坐在實驗台前,盯著一張圖紙不斷的敲擊腦殼。
她的眉頭擰成了一團麻花。
在她嘴裏,不住的念叨什麼源力傾瀉、組合回路、勾連定理之類的話,那副樣子,顯然是遇上了什麼極其困難的問題。
蕭寒被她吵的實在看不下書去,便走上前看了那圖紙一眼。
結果一看之下他頓時有一種要吐血的衝動,就這麼一道六重分解的題也能把她給難成這樣?於是蕭寒忍不住道:“袁小姐,您做什麼呢?”
“在想問題,你不懂的。”
“一個小小的六重分解,至於你如此困惱嗎?”
“你說什麼?”袁紫衣一回頭,神色有些不悅,“小小的六重分解?你一個對煉器一竅不通的門外漢,能懂什麼?”
“嗬嗬,我可能真的什麼都不懂,但是這個六重分解,的確是簡單的很。”
“是嗎?”袁紫衣臉色開始變得冰冷,譏諷道,“我便給你一個機會,解出這道問題的答案,若是你真的解出來,我袁紫衣就認你做我的老師,若是接不出來,你從此以後就給我乖乖閉嘴,不要做出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行為!”
“拿紙筆來吧。”蕭寒懶得再和她廢話,直接伸手道。
袁紫衣遞給一張紙一支筆,眼神中充滿了冷冷的諷刺。
解答六重分解的難題?笑話,別說是他一個門衛漢,就算是精研煉器多年的衛級九品煉器師都未必能做到。
他這種行為,隻能用狂妄無知來形容。
幾分鍾後,蕭寒寫滿了一整張紙。
袁紫衣接過那張紙,掃了一眼,頓時露出冷冷的譏諷:“這就是你的答案?簡直如同鬼畫符一樣。”
蕭寒淡淡道:“袁小姐,麻煩你再仔細看看,這叫鬼畫符?”
“再怎麼看,也就是一堆廢……”
袁紫衣冷笑著說著,同時隨意的又看了一下那張紙,結果一看一下,神色忽然僵住,在最後行,一大串源紋符號,如同電燈泡一樣映入她的眼中。
“這……這是什麼!”
袁紫衣的腦子像是驟然間打開了一扇閘門,原本閉塞的思路,瞬間通暢了起來,她之前思索的種種,結合這一串源紋,讓她瞬間意識到,這就是答案,是她苦苦思索了兩天都得不到的答案!
“這不可能,你一個門外漢,怎麼可能解出答案?”
袁紫衣臉色都變了,一個六重分解的難題,就算是很多將級煉器師解決起來都十分的困難,他一個才接觸煉器幾天的人,怎麼能解出來?
這……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