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心執筆相思練練,星許藏念千裏綿綿。傾覆江山轉眸緘默,城陷婆娑枯等奈何。
從沼澤裏撈出的絲巾上繡著這樣一首詩,填星將絲巾緊緊握在手中沉默不語。古月苦笑道:“命運,真是諷刺。”填星站起來說道:“走吧,我們要離開這裏了。”
我看著周圍的沼澤問道:“怎麼離開?四處可都是沼澤。到處爬滿了毒蛇,我可沒你們這麼厲害。”古月走到我身邊拍拍我的肩膀說道:“沒事,你死了,我會一直記著你的。”
“滾犢子!”我推開他說道:“別忘了,你可是我的手下,我命令你,背我出去。”古月向我做了個鬼臉說道:“你想的美,我才不背呢。扔你出去我倒是可以答應,就是不知道你被扔出去還有沒有命活。”
“切!”我沒有在理會古月,想看看填星有沒有什麼辦法。我突然發現,我們所站的地方在漸漸縮小。我連忙喊道:“沼澤要將這裏吞沒了,得快點想辦法出去。”
填星拿過傾城給古月的地圖看了一會,走到我們站立的邊緣,開始往沼澤裏麵走去。我連忙跑過去拉住他喊道:“你要幹什麼?找死嗎?”填星說道:“我在前麵探路,歲星看著我發出的信號前進。”
古月走過來說道:“拿人命來探路,我可沒那樣的習慣,砍棵樹不行嗎?”填星搖搖頭說道:“這些樹都已經腐爛幹枯,隻怕沒用。”
古月擺擺手說道:“那好吧,不過,你得拉著繩子,繩子的另一頭就交給我吧。我們這些人,也隻有我有機會能將你從沼澤裏拉出來。”
填星沒有說話,歲星已經將登山繩拿出來了。填星將登山繩的一頭綁在自己的腰上,古月拉著另一頭。看著填星往沼澤裏麵走去,沼澤越來越深,很快就吞到了填星的腰間,填星摸索著小心前進。直到沼澤吞沒至填星的喉嚨處。我連忙喊道:“別往前走了,快回來!在走下去會沒命的!”
填星不理會我的勸告,依舊摸索著往前緩慢移動。古月將手裏的繩子攥的更緊了,生怕繩子在手中溜走。歲星也攥緊了拳頭,死死盯著填星下去的那片沼澤。看來這兩個人也很緊張,隻是他們更明白,除了看著填星這樣冒險,別無他法。
我已經看不見填星的腦袋了,隻能看見填星舉著的一把長匕首露在外麵。我們三人就緊盯著那把匕首,看著匕首在向前移動,我們的目光也跟著匕首移動。
突然,匕首停止了移動,歲星幾乎就要衝上去了,古月拉著繩子的手也已經開始蓄力了。我們三人在這樣緊張的氣氛中盯著那把靜止的匕首,歲星這時強裝鎮靜的說道:“隻要匕首左右擺動,我們就一起拉繩子。”我和古月盯著匕首微微點頭,連大氣都不敢出。
突然,匕首又開始移動了!是在向前移動!露出的匕首越來越長了!這時,一百米長的登山繩已經拉緊了,古月連忙往前快走了七八步,沼澤也沒過了古月的膝蓋。我們站立的地方也快被沼澤淹沒了,我和歲星也站到古月兩旁。
看著填星露在外麵的匕首越來越長,我們三人都微微鬆了口氣。漸漸的,我能看見填星的頭浮了出來。古月拉著繩子又往前走了幾步。填星的半個身子都露出來了,填星這會都成了泥人。
隻見填星抹了抹臉上的泥巴,然後前後揮舞著匕首。歲星裏麵說道:“跟著填星走過的地方走,我們千萬不要走散。”這兩人同時看向我,我說道:“我盡量,在泥巴裏可什麼都看不見。”
歲星和古月互相看來一眼,然後兩人一前一後拉著我往沼澤裏走去。古月一手拉著我,一手拉著繩子。然後對我說:“記得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