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小賣部書場
(下)
大家都喝了不少的酒,結束的時候,羅大泡仍感到意猶未盡,大聲地說:“大家就不要回生活區了,直接去項目部坐坐,喝點茶,大家再好好地聊聊。”
“那我就和張昱先回生活區了,你們去聊吧,慢慢地聊。”張琦嫂拉了一下張昱。
“不!你自己回去吧,張昱從下午開始就上工了。”羅大泡一擺手說。
“羅經理,張昱的傷——。”
“這我知道,讓張昱去工地每天各處轉轉,既不動腦也不動手,隻是隨便地看看而已。”羅大泡轉頭又對張昱說道:
“小睿說你懂電腦,英語又好,過幾天咱們這上電腦了,你就去項目部幫小張操作電腦吧,等有時間也好好地教教我們。”羅大泡說著和大家走出了酒店。
還不到上班的時間,大家坐在項目部裏喝茶扯白。
“哎張昱,都說你的故事講得棒極了,今天高興,能給大家講一個嗎?”羅大泡來了興致,嚷著要張昱講故事。
“那我就給大家講個腦筋急轉彎吧。”張昱移動了一下身子說:
“烏龜殼。打一藥名。”
“就是烏龜蓋子吧,那是鈣片(蓋片)。”劉汨搶著說。
“烏龜殼上蓋房子,也打一藥名。”張昱又問。
“鈣片?啊!我知道了,這是我吃的藥,叫鈣中鈣(蓋中蓋)。”羅大泡笑著說。
“那上麵又蓋了一個房子呢?”張昱又問。
大家不語了。
“那是‘新鈣中鈣’呀。”張昱又接著說:“還有呢,那個房子的上麵是一個大烏龜殼,這又是一個什麼藥名呢?”
“你小子又繞回來了,那是‘高鈣片’呀。”劉汨錘了張昱一下。
“好!再給你們說一個喝酒的吧。”張昱說:“有三個人在酒店喝得迷酊大醉,甲從飯店出來扶住了一棵大樹,彎下了腰。猜一動物的名字。”
“一個人靠一棵樹,那是休息的休呀,什麼動物與這個休字有關呀?”玉玨想著,問著。
“猜不到的,智商所限,那是兔(吐)。”
“哇塞!”大家恍然大悟,“是兔,真得吐。”
“乙從飯店出來也扶助了一棵大樹,彎下了腰。還是猜一動物的名字。”
“都喝多了,他也要吐呀,野兔(也吐)。”王入笑著說。
“算你聰明。”張昱接著說:“丙從飯店出來衝著大街撒了一泡尿,便也扶住了一顆大樹彎下了腰。還是猜一動物名。”
“這小子欠扁了吧,朝著大道撒尿,這不是耍流氓嗎?他可真夠王八蛋的了。”羅大泡笑著說:“這是什麼動物呢,想不出來。”
“告訴你們吧,猜不到的,這是流氓兔!”
“不好不好!什麼家兔野兔流氓兔的,幹嗎和兔子標在了一起呢。”李櫟大喊著:“講一個好一點吧!”
“好,再講一個笑話。”張昱今天的心情是特別的好。
“在語文課堂上,老師叫起來一個同學讓他用果然造句,學生說到:昨天我吃了水果,然後又喝了涼水。老師忙打住他的話說:同學,果然是一個詞組,不能分開的。學生馬上說:老師,我還沒說完呢。老師說那你還要說什麼呢?學生接著說:果然晚上我就拉肚子了。”
“哈哈!好,他又吃水果又喝涼水的,不拉肚子那才怪呢。”李櫟大笑著。
羅大泡用手捂著肚子說:“哎?哎!怎麼聽你們這一說,我這肚子怎麼就覺得怪怪地啦,不行,快點誰給我點手紙。”
羅大泡說著接過張昱遞過來的衛生紙跑出去了。
“嘿!我就說嗎,他不拉肚子才怪呢。”李櫟見羅大泡跑了出去笑著說。
晚飯後還沒洗完碗呢劉汨就嚷嚷開了。“特大新聞!特大新聞!”
“什麼新聞那,別賣關子了,快說說吧。”玉玨將洗完的碗使勁地甩了幾下。
“嗯嗯,去問他吧。”劉汨用嘴巴向李櫟拱了幾下。
“劉汨,小心我和你急!”李櫟一邊洗碗一邊瞪著劉汨說。
“有事,一定有事!”王入用手指著李櫟說
“既然有事那就快說說吧。”啪的一聲,玉玨將門關上了,李櫟是最後一個進屋的,大家的目光自然地投向了他。
“幹嘛呀,像看外星人一樣的看我。”李櫟有些不自然了。
“看劉汨的閃神,新聞一定是發生在你的身上了,先讓我們大家猜一下是什麼新聞好嗎?”張昱笑著問李櫟。
“我先給大家一個提示,是發生在廁所裏的豔事。”劉汨學著李櫟當時的表情,神秘兮兮地說著。
“啊!是發生在廁所裏的事?還是豔事?”
“不會是被幾個猛女調戲了吧?”
“要不就是在廁所裏被人拍照了。“
“在不就是發現同性戀了吧·?”
大家一聽劉汨說是豔事,還是發生在廁所裏的事,頓時就來了精神,七嘴八舌了。
“你們猜不到的,就是劉汨也不知道具體的內情呀,他都是在胡說的,所以你們也就省省吧。”李櫟說著拿起了收音機聽他的歌曲去了。
“不說是不是。”王入向玉玨和劉汨一使眼色說:“那可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三個人同時向李櫟圍了過來。
“幹什麼你們?”李櫟連忙爬上床,向裏邊退著。
“停停!”張昱做著手勢說:“大家先不要來橫的,可能時間長了些,李櫟他不記得了,我先來給他一個提示吧。”張昱停了一下看了看李櫟接著說:
“在一天的中午,幾個小工請他們的領導在飯店吃飯,席間有一個人說要去洗手間,另一個人也跟著去了,他們剛走進廁所,突然驚奇的一幕發生了,好了,李櫟你接著說吧。”
“你小子等著,有你犯在我手裏的時候。”李櫟說著極不情願地從床上慢慢地爬了下來。“可先說好了,誰也不許外傳的,更不許留作話把。”
“有什麼呀,不就去廁所的那丁點事嗎?快說說吧。”
“真的不是我不說,實在是太丟人了。”李櫟羞愧地說。
“怎麼了,掉廁所裏了,用便盆洗臉了?”
“要是那樣的話還不算什麼了。”李櫟仍在不好意思。
“那還會有什麼呀?怎麼能說丟人了呢?”
“可別提了,真的實在是丟透了咱東北娘家人了。”李櫟從床上做了起來接著說;“在桌子上我聽羅大泡的話實在是生氣了,一氣之下站了起來,劉汨說我要去廁所,我就隻好跟著他去廁所了。”李櫟看了一眼劉汨,繼續說道:
“劉汨一說去廁所我還真的有點內急了,於是,劉汨就在走廊等我,在廁所的門前我犯了難,不知道該進那一個門呀?”
“看門上的標識呀,穿裙子的是女廁,穿西裝的是男廁。”
“梳分頭的是男廁,留小辮的是女廁呀。
“還有英文標識的,——是男廁,——是女廁。
“哪有呀,你們說的這些都沒有,隻是在並排著的兩個門上畫著的都是樹葉子。”李櫟苦著臉。
“啊,樹葉子呀,那我見過,上次去爭豔賓館送材料,在包廂廁所的牆麵上我就看到過一幅畫,一個樹葉子半卷曲著,中間包裹著一個麥穗,那麥穗的芒很長很黑的,讓人一看就想到了男女之間的那點事,你還別說,真的是很抽象,也很形象,掛畫的地點也正適當,你一解開褲子就看到它,真的是難為了那位畫家。”劉汨搶著說。
“什麼呀,不是你說的那種樹葉子,哪有什麼麥穗麥芒的,當時就應該拉著你一同去廁所就好了,省得你現在如此的幸災樂禍,”李櫟一聽劉汨說話就氣不打一處來。
“好好,算我說錯了,那你說你看到的是什麼樣的樹葉子吧。”劉汨往後退了退,他很害怕李櫟的拳頭落在他的身上。
“我看到的就是普通的樹葉子,一個門上畫著一片樹葉子,另一個門上畫著三片樹葉子。”李櫟用手出示著。
“這樹葉子是什麼意思呀?是提示人們不許用樹葉子做手紙嗎?”王入有些糊塗了。
“別瞎說,我想這廁所門上單單畫幾片樹葉子,一定也是標示性別的。”張昱說思考著說。
“那人的身體哪一部位像樹葉子呀,而且還要明顯地男女有別?”
“哎,那樹葉子是什麼形狀的呀,桃形的?圓形的?棒形的?還是環形的呀?”
“不管樹葉子是什麼形狀,我想他們的作用都不是用來象形的,而是用來遮羞的,現在的人就願意返祖,原始人不就穿著樹葉子嗎。”張昱肯定著說。
“不對呀,要遮羞的話男女都應該是三片樹葉子呀?你看這裏這裏這裏。”劉汨比劃著說。
“就是呀,男女的正反三角形頂點都應該是三個的呀。”王入重複著。
“用三角形頂點的理論來討論這個問題,你們說的是對的,但用身體部位的觀點來回答這個問題,那你們說的就不對了。”張昱脫下自己的外褲搭在了床頭上說:“其實要遮羞的部位,說女人有三處是對的,而男人卻隻有一處,僅這一塊而已。”張昱用手比劃著自己的**。
“對呀,對對!”劉汨明白了。“哎李櫟,進有一片樹葉子的門,那是男廁。
“我哪知道這些呀,也是內急了點,我用手一摸自己,三個家夥,那就進三片樹葉的門吧。”李櫟學著自己當時的動作說:“廁所裏的蹲位隻有隔板,並沒有小門,我看見有一個人正蹲在那裏,樣子有些怪怪地。”
“怎麼怪了?不就是蹲在那裏,不是拉就是尿嗎?還會做什麼呀?”王入有些不理解了。
“啊!他是在**,他還應該說一句話,‘真的不是爸爸不想要你啊,是你的媽媽不容你啊。’李櫟呀李櫟,就這事也會把你羞成那樣,哎?不會吧?”劉汨用手指點著李櫟笑著說。
“什麼呀,要是那樣的話還好了呢。”李櫟說。
“我知道了,那人是連拉帶尿外加放屁,你們聽說那麼一句話了嗎?身跨長江南北,腳蹬黃河兩岸,前麵機槍掃射,後麵炮火連天。”坐在那裏半天沒說話了的玉玨搶著說。
“其實怎麼拉尿都不怪,廁所就是拉尿的地方呀。”李櫟看了一眼張昱,心中暗想,你不是能分析嗎,你不是能推理嗎,你分析呀,你推裏呀。
“好了好了,別賣關子了,快說說怎麼個怪吧!”劉汨不耐煩了。
“我看那人的頭發長長的。”李櫟肯定著說。
“哎呀,我還以為是什麼呢,頭發長有什麼怪的呀,現在留長發的男人到處都是,你看那些什麼明星,唱歌開始時,活像一個老太太。”王入調侃著。
“是老太太也就罷了,可那人年輕的很呀,好像都沒我大,指定比我小。”李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