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外麵,天地之間一色銀白,大堆大堆的雲朵如同皚皚雪峰,鋪滿整個視野,一直延伸到天盡頭,小小的帆船像鳥兒一樣在白雲上空飄飄蕩蕩。
空之海,飄浮在雲上的神奇海洋。
“呼吸還行嗎?”艾斯掃了一眼旁邊走過來的塞壬,發現他一隻手按著胸口,不由問道。
“沒什麼問題,”這裏的氣壓並沒有想象中那麼低,呼吸也還算順暢,“這是雲還是水?”
塞壬伸出手,撈了一把下麵白色的“水麵”,像海水一樣翻騰著波浪的“水”毫無阻力地從指縫間漏了下去。
“看來是雲,”艾斯伏在護欄上說,“不過這雲竟然能把船浮起來,真是神奇。”
塞壬點點頭,正想說話,突然聽到後麵傳來一聲大叫。
“啊!烏索普!”
路飛“嗖”地伸長了手臂,朝雲海中揮去。就在這邊兩人剛說了這麼兩句話的工夫,烏索普已經脫光衣服,隻穿了一條泳褲,跳下去了。在沒有海底的雲“海”中潛泳,下場可想而知。
“我剛說了這不是水,是雲吧?”艾斯撓撓頭,很是無奈。
在路飛和羅賓的合作下,已經直線掉到了雲層下麵去的烏索普總算被撈了回來,還順便帶回了兩位“客人”。
足有梅利號四五倍大的章魚,竟然像氣球一樣,用刀一砍就破了,而又長又扁像比目魚一樣的海蛇,也是輕飄飄的沒有多少重量。
“喂,白眼睛的,怎麼這裏也有你親戚啊?”卓洛收回刀,對塞壬指了指被山治踹翻的海蛇。
“有什麼東西過來了!”塞壬沒理他,朝船側舉著望遠鏡的喬巴走去,“能看清麼?是什麼東西?”
“不不不不不知道……”喬巴嚇得兩腿發軟,“像牛,又像人,又像……”
它親眼看見,就在剛剛的一瞬間,那個看不清真麵目的東西,以飛快的速度在雲中行進,把一艘正在航行的大船從中一劈兩半!
“它朝這邊來啦!”突然看到那個麵貌猙獰的東西竟然調了個頭,直奔梅利號而來,喬巴嚇得朝後一仰,一個跟頭摔在甲板上,大叫起來。
那是一個怪人。沒穿衣服,隻在腰間綁著一捆幹枯的大葉子,臉上戴著個印第安人一樣的鬼怪麵具,一隻手提著盾牌,另一隻手居然抓著一根看起來像是肩扛式火箭筒一樣的東西,腳踩著一塊奇怪的滑板,飛速朝梅利號衝過來。
“那是……什麼裝扮?”山治回頭看了看艾斯,“喂,跟你倒挺像的。”
哪裏像啊?艾斯愁眉苦臉地想。
出人意料的是,怪人不由分說上來就打,山治、卓洛和路飛竟然一瞬間就全都被打倒了。怪人舉起那肩扛式火箭一樣的奇怪武器,對準梅利號就打算開炮。
塞壬“唰”地伸出手,掌心衝著怪人的武器膛口,手臂上的圖騰剛一發亮,突然間想起了什麼,又放了下來,另一隻手食指一豎,“叮”地一聲輕響,變成了一把細長的利刃,順勢朝怪人揮了下去。
那個怪人在半空中一舉盾牌,“當”地一聲,與塞壬的食指撞在了一起,看似木製的盾牌竟然迸濺出一溜火花!
“嗯!”塞壬隻覺手上傳來一股極大的力量,差點被直接彈開,手腳一陣發軟,幾乎後繼無力。
“到此為止!”一個蒼老而威嚴的聲音在半空中響起。
天空騎士剛?科爾,騎著一隻可以變成惡趣味的天馬的古怪大鳥從天而降。輕鬆收拾掉怪人之後,老人家氣勢十足地一轉身,卻發現那一船小鬼沒有一個在看他。
“喂,到底怎麼回事呀你們幾個!”娜美衝路飛他們大叫,“三個人一起上居然一招就被打趴下了?”
“身體用不上力氣啊……”路飛四腳朝天伸長舌頭像狗一樣喘息著說。
“空氣太稀薄了,剛從下麵上來,大家都還適應不過來,”塞壬用力甩著酸麻的肩膀,“咱們這些人還不適應天空的環境,我剛才差點就被彈出去了!”
“我說呢,根本喘不過來氣!”卓洛翻身坐起來,用劍撐著甲板咬牙切齒。
“喂,你的火怎麼樣?”塞壬揉了揉冰涼的手指,問旁邊的艾斯。
艾斯一伸手,一束細細的火苗從手指頭上冒了出來:“比在下麵的時候難控製多了,火勢也小了很多。”
“咳咳!”被忽視的天空騎士不甘心地咳嗽了兩聲,把大家的注意力引回自己身上,“好了好了,剛才的算是贈送!你們幾個,是青海人嗎?”
青海人?那是什麼?見幾個人麵麵相覷,都不明白他的意思,剛?科爾隻好從頭開始“掃盲”。原來,這裏的雲層被空島的原住民稱為“白海”,而相對地,在“白海”之下,也就是陸地上的海洋,被稱為“青海”,而“白海”之上,還有一層“白白海”。
“既然沒有其他問題了,那麼我們就來談一談生意吧!”剛?科爾很高興,終於又來了一筆生意。最近來空島的青海人越來越少了,生意也越來越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