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草帽船長的回歸!軍艦島在望(3 / 3)

塞壬抬頭,白色的瞳孔靜靜地注視著金黃草帽下麵年輕開朗、朝氣蓬勃的笑臉。如果有可能,他何嚐願意待在不見天日,終年隻能跟巨大的海怪為伴的無風帶,像個牢籠中的囚犯一樣過一輩子?然而,即使感情再怎樣叫囂著渴望自由,理智仍然清楚地告訴他,自由之於他,隻是海市蜃樓中的高塔,即使看得再清楚,靠得再近,也永遠無法觸摸,遑論攀登。

“路飛,還有大家,雖然相處時間很短,但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段時光。”塞壬抓住路飛伸長的手臂,緊緊握了握才鬆開,向梅利號眾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離去。

“算了路飛,塞壬不肯來,一定有他的理由。”娜美百般勸阻無果,終於忍無可忍一個鐵拳揮過去。

“總之,我們要走了,你也要多保重……”娜美話音未落,海麵下突然又冒出幾隻大型海王類來。

“怎麼沒完沒了了!”卓洛拔刀就要衝上去,突然聽見後麵傳來一聲慘叫。

因為懼怕海軍,自從塞壬上了船就一直沉默寡言,盡可能縮在離他最遠的角落裏的阿碧絲,由於海王類掀起的海浪而從船上跌了出去。

“路飛——”在娜美的驚呼聲中,路飛伸長了橡膠手臂,險險抓回了差點變成海怪點心的女孩。靈機一動的阿碧絲趁機讓路飛把她甩到海王類的鼻孔裏去,於是,拔鼻毛事件隆重登場了。

“好棒~~我們好像在飛!啊,還沒來得及跟塞壬說再見呢我——”隨著噴嚏淩風飛去的路飛大呼小叫的聲音遠遠地回蕩在海風中。

被殃及池魚的塞壬和他的小木筏在海麵上衝出很遠,一直衝出無風帶才總算停了下來。看著梅利號離去的方向,塞壬奇異的白瞳孔中散發出一絲掩不住的寂寞。

剛剛還是言笑晏晏,仿佛觸手可及,一回頭那已經是別人的人生,雖然是自己不敢刻意強求,終究還是有些淡淡的失落在心頭。然而,為了他人,同時也是為了自己,縱然心有不甘,卻也無可奈何。

目送梅利號載著草帽一行人漸行漸遠,最終變成一個小黑點消失在海平線上,塞壬長出了一口氣,正要劃船返回無風帶,突然發現另一個方向一艘掛著海鷗旗的大型軍艦遠遠駛來,後麵跟隨著龐大的海軍艦隊,行進方向似乎與路飛他們一致。聯係腦中還稍微有一點印象的情節,加上路飛他們的敘述,塞壬隱約想起了,這支艦隊應該也是要往軍艦島去的,似乎是海軍的一個軍官以權謀私,打算從那島上搶奪什麼東西,至於是什麼東西,就記不清了。

明知道事情已經與自己無關,明知道自己攪進去會惹來多少麻煩,明知道以路飛等人的本事不會有太大的危險,然而瞻前顧後,得出的結論卻始終無法說服心中那一絲擔憂和牽掛,以及隱隱約約的向往。

一番自嘲過後,小小的木筏改變方向,小心翼翼地綴著軍艦的尾巴,第一次向無風帶外麵的世界航去。

不管前方等待著的是什麼,既然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所選擇的道路,那麼,我就會義無反顧地走下去,無論結果如何,我都不會後悔。白色的瞳孔縮得像細小的針尖,無論按住胸口的手多麼用力,都無法製止胸腔中那劇烈的鼓噪——原來,我的心中還存有如此強烈的感情,如此熱切的期待麼?那麼,如果這火焰注定無法熄滅,就讓它一次燃個夠吧!

“嗯?路飛,怎麼了?”梅利號上,娜美看著好像突然感覺到了什麼似的,猛回頭張望的路飛奇怪地問。

“啊——沒什麼,隻是覺得好可惜啊~~為什麼塞壬不跟我們一起來呢??娜美,我真的好想讓塞壬當我們的同們哦~你也是對不對?”

“嗯……”雖然那個塞壬確實很友善,也沒有做任何怪異的事,但娜美總是覺得他哪裏有問題,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太協調,可是又說不上來。

“怎麼了?你不喜歡他嗎?塞壬是個好人啊!”路飛還是不肯死心,思維古怪難以捉摸的腦袋裏麵一心想著要再給梅利號拉個同伴下水。

“啊,那邊!”阿碧絲突然指著濃霧中一個巨大的黑影喊道。

路飛一回頭,立刻一掃方才的沮喪:“哦~是帆船,好——大——喔——”

“我說你啊……”山治對這種白癡對話已經無奈之至了。

“就算再怎麼大,也該有個限度吧……”卓洛的眉毛一跳一跳的,不知道是因為沒神經的船長,還是因為眼前的巨型島嶼。

軍艦島,終於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