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2 / 3)

“辦法肯定有,得等哥哥回來想!”他笑道:“閑雜人等就別瞎操心了。”

汪奉雲聽出這話是說給他聽的,冷眼瞅了眼魯久年:“為弱女子打不保平,伸張正義,此乃公理。”

“嫂子可不弱,有人給她靠山,哪能說是弱女子。”魯久年故意嘿嘿笑道。

在雲成源眼中,兩人都是自己的恩人,不希望他們吵得紅了臉,趕緊道:“酒菜好了,兩位列席吧,明日是雲某人的生日,二位正好今日就歇在府上吧,明天還有酒菜筵席,款待二位。”

魯久年跟汪奉雲較勁,你不走,我就不走:“我吃新科進士的壽酒,還是頭一遭,謝雲行人款待。”

“哪裏話,怎麼酬謝二位都不為過。”讓了魯久年上座,又請了汪奉雲入席。

魯久年得意的想,不知道哥哥在這裏是否享受過如此的款待,正好肚子餓了,也不客氣,該吃吃,該喝喝,酒足飯飽後,很自然的道:“怎麼這般安靜,連個唱曲的人都沒有?”

雲成源一愣:“家裏沒有,我派人去請一個來。”

魯久年更不客氣,催促道:“快去,快去!”不多時,小廝快馬加鞭請了一個唱曲的盲女來,她爹在一旁拉胡琴,嚶嚶呀呀的唱開了。汪奉雲冷眼看他,隻覺得此人輕撫浪蕩,低頭喝酒。

“這些詞老掉牙了,沒有最新的詞兒嗎?”

那盲女搖頭。

“雲行人以前不是填過詞麼,現在填一首助助興吧。”魯久年道:“綠珠可說你填的一手好詞,將她迷得魂不守舍。”

綠珠正是巧月的主子,醉月閣裏以前的頭牌姑娘,雲成源老底被揭,十分尷尬:“這……這……”

汪奉雲冷聲道:“雲進士身前身後的已經敬了你許多酒,別太難為人了。”

魯久年挑眉笑:“怎麼就是難為人了,我又沒拿刀子逼他。”

“仗著人情,軟刀子脅迫別人就範,更可恥。”

魯久年撲哧一笑,正要說什麼,就聽門口傳來雲映橋的聲音:“魯兄弟,你這樣難為人,你哥哥知道嗎?”

原來映橋已經醒了,尋思過來,當著父親的麵給魯久年正式道個謝,不想正好撞見他為難父親,一碼歸一碼,雖然感謝他營救,但給她爹難堪,她忍不了。

一句話把魯久年打回“原形”,酒也醒了大半,自己找台階下:“糊口不容易,我不難為盲女唱新曲了。”對那盲女道:“你唱個拿手的吧。”

那盲女便又啟口吟唱起來,纏綿悱惻,如泣如訴,正如她內心的相思之苦。汪奉雲聽著也不舒服,再抬頭看時,發現映橋已經不見了,不禁落寞的輕歎一聲。

魯久年酒足飯飽,丫鬟憐春帶他去客房休息,不多時,憐春就慌裏慌張的跑出來,正撞上在回廊下吹風的映橋。

“你跑什麼,怎麼了?”屋裏太悶,映橋出來透透氣,正打算回去歇息,撞見了憐春。

“……”憐春欲言又止:“這……魯……”

“到底怎麼了?”

“魯大人拽著奴婢,說要給奴婢五讓二十兩銀子……留下陪他……”憐春說著,反手抹淚。

映橋道:“他喝多了,明天醒了,今晚說了什麼,他恐怕都不記得了。沒事,你先下去吧,別理他。”

憐春還沒說完:“……後、後來……一個瞎子進屋了……他見奴婢不從,隻留下那瞎子,放奴婢走了……”

是剛才唱歌的那個盲女。魯久年還真不見外,吃飽喝足之後順便買了個春。映橋厭惡的想,這什麼人啊,在別人家還這樣,平日裏指不定怎麼糜爛呢。黛藍和海棠真可憐,配了這麼個人。

正在心中埋怨魯久年,就聽她爹在身後驚呼道:“原來你在這裏吹風?受傷了不能見風,快點回屋去!快點,快點!”

映橋道:“我睡不著……我在想,如果沒有魯久年救我,現在的我會是什麼樣子。”

“哎呀,你想這個做什麼?!人已經平安回來了,別想那些自尋煩惱了。”雲成源心酸的道:“還是你爹窩囊,若是有本事,哪能讓人這麼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