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
初秋的夜,唐欣月卻莫名感到渾身的燥熱,像是被丟進了滾燙的蒸爐裏,連哈出來的氣,都是火熱的。
她這是怎麼了?被人下了藥麼?
她煩躁的將身上的連衣裙前襟都撕扯開,狼狽的從床上爬起。
頭痛的撫著額下床,雙腿都是酥軟的。
該死!這到底是哪兒?她不是應該在大姐的生日晚宴上嗎?
來不及思考,又是一陣的狂肆的燥熱從體內升騰,她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被喚醒,開始張狂的叫囂。一股濃鬱的邪火堵在胸口,無處宣泄。
她很快雙眼迷離,雙頰緋紅,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泛起妖冶的桃紅色。
意識朦朧中,她突然看到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朝自己走來。
剛毅的臉部線條如精雕玉琢,容顏逼人,妖冶魅惑,鷹隼般的雙眸在暗夜中熠熠生輝。
此時的男人,對唐欣月來說,就是沙漠裏的一滴甘泉,她本能的衝上前,抱住了男人健碩有力的腰身。
……
男人先是厭惡,然後危險的眯起雙眼,最後眸底也染了一抹情欲的火焰。
“別動,再動我要了你!”
暗啞的嗓音在迷蒙的夜空中響起,帶足了曖昧的氣息。
唐新月嚶嚀一聲,最後殘存的一絲意誌蕩然無存……
“女人,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
一夜纏綿,一室旖旎。
第二天清晨,唐新月抬著酸痛的雙腿走出酒店,頭疼欲裂。
……多久她已經忘記了,她隻記得那個……男人,長了一張顛倒眾生的臉,美得不像話。
她突然心痛的無以複加,那可是她的第一次。
她的第一次,本來是打算留給段宇飛的。
宇飛……一想到他,唐新月就攥緊了手裏的手機。
她跟宇飛在一起相戀三年,恩愛非常,可是就在一周前,他突然失去了消息。
沒有任何征兆,沒給她留下隻言片語,憑空跟她失去了聯係。
為了這件事,唐欣月這七天來一直茶飯不思,萎靡不振。
唐新月還沒搞清楚段宇飛到底是出事了還是出軌了,卻沒想到雪上加霜,自己竟然……失去了寶貴的第一次。
想到這裏,唐新月鼓足勇氣按下一串電話號碼。
“喂,伯母,我是唐新月,我想問下有宇飛的消息了嗎?”
“怎麼又是你!我已經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們家宇飛的事情不用你管,他是死是活都跟你沒有半點關係!以後不要再打電話來了!”
電話裏很快傳來嘟嘟聲。
一陣涼風拂過,唐新月環起雙臂,抱緊了自己的胳膊。
宇飛,你是要跟我父親一樣就此消失嗎?
你這樣不辭而別,我現在又不再完整……
難道我們就這樣結束了嗎?
心如死灰,唐新月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了唐家。
不同於唐新月晦暗的心情,整個唐家都透著喜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