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直到他下山出穀的那一天才知道,當初那個瘋癲古怪的老家夥,竟然用狼王的血做了藥引子,在他身上試藥。 所以他的身體裏從小就適應了狼的因子,身體裏流淌著狼的血,它就像是有了自己的生命,寄予他體內,每個月月圓之夜,不安的血因子就會離奇的躁動,讓他、噩夢連連。
宮祁楓秉直的迎風站立,試圖讓自己更清醒些。府中的下人早已入睡,但他知道,有個人必定是睡不著,這是種職業怪病。想罷,他感覺到周圍一股輕微的瓦片移動,這是他喜歡讓夜呆在自己身邊的原因之一。
空氣中傳來下屬的聲音,“爺,二殿下請你明天到‘天城’找他,說是有事要和你商量。”夜輕盈的身軀,像一頭蓄勢待發的豹姿,站立在樹枝的頂端,視力精準的掃描到宮祁楓所在的位置上,沉穩的癮音從遠處傳達來,隻見他身形又是一閃而過,快如電閃雷行。真不愧是個“神偷”,響當當的梁上君子。
也難怪,賊嘛,總不能大白天的去偷啊搶啊的,那多怪。 這人擁有一獨門絕活無影神功,以快字為準,手腳利索幹脆不脫泥帶水,作案時人不知鬼不覺,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就是輕功好。
喜好獨行,性格怪癖,而且超有潔癖。好家火,鋼中帶柔的娘娘腔,長像俊美,桃花運不斷,嫉煞旁人卻從不珍惜,跟宮祁楓同在美男子一行列。
“夜,下來陪我喝兩杯。”宮祁楓淡定的開口,夜雖然是自己的手下但他從不這麼認為,他知道夜肯定剛從某個地方回來,隻是他從不過問手下的一切,他們有自己的主張與自由。
“爺,依我看,這酒咱還是留著下頓再用吧……”夜笑笑的傳達,他眼裏的信息讓宮祁楓感到不安。
她又跑出去了?
宮祁楓無奈的搖頭,對於師傅塞給他的這個大包袱,倍感壓力。“爺知道的,屬下對女人從不出手的。”夜很聰明的避開苗頭。
“走吧……”宮祁楓平靜的轉身,平淡的口氣,隻是,無論他表現的多麼不在乎她,他的動作還是瞬間消失在天一邊。
就在兩人消失的背影,身後傳來一聲淡淡的低喃,“師弟,好久不見了——”一抹白色的身影正立於不遠的庭院下,不可思議,他來了多久,竟沒人發覺他的存在。
男人慵懶的背緩緩靠在樹幹下,對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白色的牆安靜為他遮去疲憊身影,他才會如此毫無顧忌的偷窺起來。
來了有半盞茶的功夫了吧!他該聽到的也聽到了,為什麼還賴著別人的地不走呢?真是個怪人。
林楘塵眯眼高高坐在龍椅上,十指緊扣盤金的禦扇,嗜血的眸冷冷盯著被十字鐵架支撐的女人。
他的女人,他定要親自拷問,卻不滿自己的手沾濕鮮血似的,冷冷在一旁觀言,手指一揮,仆人得令,立即“啪——”的一聲,一條帶血的刺鞭如索命環纏繞至女人淤青的頸項,然後,硬生生的扯下一層皮肉,頓時鮮血湧動,噴灑在他腳下的地上。
“啊!”女人瘋長的發淩亂在空中,好像失去了力氣的呐喊,卻依舊無法傳入男人鐵石心腸的心,她千不該萬不該把注意打到夏凝韻和孩子身上,他絕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殿下……呃……”女人抬起血淚交加的臉龐,淒楚的眸看清眼前人,曾是親密的枕邊人又怎麼樣,她還是抵不過夏凝韻的一絲一毫,“為什麼?”愛情不是先來後到才能把握得住 的嗎?
“淩兒,你是個聰明的女人。”林楘塵棄甲,纖長的手指來到她咽喉處,輕柔的摸,冰冷的話比世上的任何一把劍還鋒利,“卻不該對我寵愛的小貓耍心計,她,得到的,你永遠也別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