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飛魚滿臉的興奮,越想越覺得這名兒靠譜。
嚴錦歡的眸色卻有些幽暗,想說什麼,動了動嘴皮兒,卻沒說。
她這小動作,哪逃得過宋飛魚的火眼金晴:“錦歡,你怎麼了?”
“沒怎麼。”嚴錦歡訥訥的。
“小樣兒!你有沒有怎麼,難道我看不出來?”宋飛魚揚了揚眉,問羅子鈺:“三兒,你老婆怎麼了?”
羅子鈺伸手握了握嚴錦歡,低聲道:“其實我們這次回來,除了是因為看你,還有一個人要去探望。”
“誰?”宋飛魚很好奇,這兩口子的交際圈,窄得嚇死人,還有哪個大人物,用得著他們惦記?
“許麗。”羅子鈺回答得很簡短。
許麗!宋飛魚想起來了,那個因為和嚴錦歡穿同一款紅色羽絨服的女人,她被錯當成嚴錦歡,給沈心浩抓走了,後來因為驚嚇過度,流產。
這件事之後,羅家覺得非常抱歉,還去醫院探望過。尤其是嚴錦歡,心裏特別過意不去。都是懷了孩子的女人,那種心情特別能理解,一來二去,倒成了朋友。
嚴錦歡去了英國,還常給許麗打電話。
宋飛魚點點頭:“是該去看看人家,我和她不怎麼熟,加之破事兒又多,還老被我老公占著時間……”這也能賴到二爺頭上。
二爺苦笑,沒作聲。啥叫好老公,這就是了。
長大了的嚴錦歡知道世間疾苦了:“這命運真說不好,如果當年不是她替了我,也許就沒五夕在這兒坐著了……也許她就不至於淪落成現在這樣。”
“那不是你的錯,歡歡。”羅子鈺深沉的嗓音裏,夾雜著一聲淡淡的歎息。
“許麗怎麼了?”宋飛魚沒聽明白。什麼叫淪落成現在這樣?到底哪樣?
“許麗懷孕了。”好半天,嚴錦歡才沉痛地說出口。
“那不是好事嗎?”宋飛魚更不明白了。大致情況她是了解的。許麗那次流產後,做了手術,就跟她一樣,不容易懷孕了。
因為這事兒,夫妻感情也越來越淡。艾瑪,不細想,不覺得。沒比較,不覺得。這一對比下來,她家二爺到底是多好的優質老公啊。
四年勤耕耘,顆粒無收,毫無怨言。一千多個日夜,一枚帥男對著同一個女人,膩歪過去膩歪過來,居然不覺得乏味。
真奇葩。
這麼一想,便伸手去握二爺的手。
二爺哪會不知道她的心思,當著眾人的麵,拿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特別淡定的樣子。那樣子,簡直帥到驚天地。
嚴錦歡那會兒想的是,這種刺激人的畫麵,幸好許麗沒看見,否則不知得多傷心。
因為許麗也知道宋飛魚的情況,老懷不上,還有時通過嚴錦歡傳話,讓宋飛魚放鬆心情,別太有壓力。
現在看來,宋飛魚有個毛的壓力,整天泡在蜜罐子裏。
嚴錦歡說得倍兒傷感:“許麗懷是懷上了,不過她老公要跟她離婚,所以她又得把懷上的孩子給打掉了。”
“啊?”宋飛魚驚了一下,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