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說完,羅戰很不客氣地將老婆和朋友都趕出了病房。
他要和殷佑小帥哥單獨談談。
艾瑪,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別肝顫。宋飛魚急得在外麵直跺腳,二爺這是要殺人滅口麼?
倒是殷年路不著急,點了一支煙,優哉遊哉,一副悠然的樣子:“飛魚,李洛最近怎樣了?”
“啊?”宋飛魚眼睛瞅著病房門,心不在焉。
“李洛過得好不好?”殷年路繼續問,眸色沉了沉,依然放不下,心裏特別苦。也許那一段試戀愛的三個月,將是他一生中最懷念的日子了。
“哦,李洛啊,她挺好的。”宋飛魚看著殷年路帥氣的外表,如果不是因為哥哥,她覺得跟李洛最配的就是麵前這個男人了。
他身上,跟二爺有著某些相同的特質。
殷年路狠狠抽一口煙:“要是可能,你勸勸她回你哥哥身邊吧。”說這話時,他心裏有一絲痛在蔓延。那種心理特別奇怪,寧可她回到宋天龍身邊,也不願她再認識別的男人。
輸給宋天龍,他認了。人家認識在先。
如果李洛嫁給了後來的陌生人,並且條件各方麵都不如他的,他會覺得想一頭撞死,或是殺了勾引他犯錯的女人。
宋飛魚笑了:“殷醫生,你可能還不太了解李洛這個人。當初她********想當我嫂子的時候,沒人勸得了她;現在她不想當我嫂子的時候,估計也沒人勸得了。”
沒有人比她更了解李洛到底是如何拗的一個姑娘。
殷年路苦笑,樣子很慘淡,特別孤獨,看得宋飛魚都有些不忍心。
“是我們宋家虧欠了她,”宋飛魚也傷感了。前陣兒二爺給她出主意,送了李洛一輛車,那車也不算特別豪華,四十幾萬。
結果開過去還沒停熱,就被李洛開回來了。人家不要,說擠公車坐地鐵最環保。
再後來,二爺又出主意,把家裏一輛保姆車,開過去給李洛用,說辭都是二爺擬好的。說是家裏車太多,這車用不上,舊車,已經大半年沒發動過了,放著怕搞壞了可惜,再加上又占地方。麻煩人家李洛幫忙保管一下,沒事的時候,就去加點油,發動發動車子,別讓那車壞了動不了。
還別說,這餿主意好。李洛為了幫他們發動車子,現在也不擠地鐵公車了,天天開著二手車晃悠。
李洛是殷年路心裏的一根刺,紮在心底痛不堪言,卻不舍得拔掉。李洛也是宋飛魚心裏的一塊心病,她想幫忙都無從下手。
……
房門開了,羅戰高大的身軀堵在門口,像一座偉岸的雕塑。
宋飛魚趕緊蹦回病房,左看看,右看看,直愣愣地瞧著殷佑。
“你在看什麼?”羅戰一隻手扯過她的領子,像提拎一隻小雞崽。
“我想看看殷佑缺胳膊少腿沒?”不怕死的宋飛魚笑嘻嘻的,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你老公我在你心目中,就是這個形象?”二爺很不爽,伸手捏著她精巧的下巴:“我告訴你,現在我和殷佑那小子是朋友。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