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佑聽完了,很詫異:“你為什麼跟我講這些?”
“你是我的閨蜜啊,我不跟你說,跟誰說去?”宋飛魚邊說邊把病床上的架板架好,再把那些個湯啊菜啊,擺在架板上麵。
“……”殷佑哭笑不得,定位越來越奇葩。聽起來親近,卻離得很遠。
宋飛魚將病床慢慢搖,讓他坐起來。她笑著讓護工去休息,準備親自上陣。她邊喂他菜,邊吐槽:“氣死了,到現在都不給我打電話,真的就快活去了?”
倒是殷佑安慰起她來了:“不會的,他既然把錢都給你了,說明他肯定很愛你。”
宋飛魚一下就來勁了,眼睛亮晶晶的:“是吧?我覺得一個男人肯把全部身家都給老婆,他應該還算是靠譜的。其實我也不信他會跟別人出去吃飯……”
“……”殷佑鬱悶了,順口一說而已,那根本不是他想表達的。
一頓飯就在宋飛魚嘰嘰呱呱中結束了,殷佑從沒覺得吃飯這麼享受,這麼舒坦過。
唉,朋友就朋友唄,閨蜜就閨蜜唄,總好過當陌生人。他多迷戀跟她在一起的感覺,仿佛整個世界都是光明的,溫暖的。
她收拾好,就準備走了。
天色已經很晚,尤其是冬天暗得早。
殷佑忽然有些過意不去:“要不,給他打個電話吧,讓他來接你。天太晚了,外麵很黑。”
是啊,還下了點雨,冷嗖嗖的。宋飛魚甩甩頭:“不了,我自己回去。你不許胡思亂想了,知道嗎?好好配合治療,一定會好起來的。”
她穿好大衣,衝他笑笑地揮手,特別青春活力有朝氣。
她退出病房,關上門,才重重歎了一口氣。她是倒退出來的,看不到身後。身後有一雙溫暖有力的手臂,圈住她纖細的腰身,她心頭狠狠一震。
那樣熟悉又清冽的味道,屬於二爺的味道。
她驀地眼紅了,腿軟得差點無法站立。她沒有回頭,隻是依戀地靠在二爺懷裏:“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打電話?”
“看你在忙。”他回答得簡短,用下巴摩挲著她的頭發:“餓嗎?想吃什麼?”
“火鍋。”她忽然來了興趣:“很辣的那種。”
“傻妞!”他半摟半抱,擁著她走出醫院。
“你也沒吃?”她心裏莫名欣喜,忽然頓住腳步,在醫院門口的大樹下,仰頭問他。
他點頭。
她歡快地說:“我餓了!”踮起腳,勾下他的脖子,重重地吻他。
一如幹柴碰上烈火,一點就著。
他和她。
熱烈擁吻。合法擁吻。
她從來沒這麼主動過,也從來沒這麼渴望過。仿佛隻有在這樣的親吻裏,她才能感覺出他愛著她,正愛著她。
窮其一生,他都愛她。
她的整個身體都軟倒在他寬闊的懷裏,綿綿細雨落在他們的臉上身上。甚至那個熱切的吻,也被細雨打濕了,那麼纏綿。
不需要任何的蜜語甜言。
她覺得嘴唇都被二爺咬痛了,卻不想停下來。
沒有停下來,隻是節奏慢下來了。他的舌尖,輕輕描繪著她的唇瓣。在她的心酥軟得沒有一絲力氣的時候,他忽然再次霸道地吞沒了她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