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門開了一小半,堵在門口,目光簡直不敢觸及二爺的一絲半點影像。
她男人真帥啊……她心裏無比慚愧,在這種大地震的時候,還有心思花癡。可是這腦子完全不受控製……她多想撲進他懷裏,多想多想啊!
那麼久沒見,她想他都快想瘋了!
此時,那麼近那麼近,她卻隻能說:“你,怎麼來了!”好似他不能來!
他的確不該來啊,嚴冬連的眼線無時無刻不在盯著她吧?一想到這個,她的花癡腦袋就自動轉個格式,變成了大無畏的英雄兒女,作出一副內有奸情的慌張樣兒。
“讓開!”二爺冷冰冰的語氣,隨手摘下墨鏡,放在上衣兜裏。霎時,他淬著火星子的眼睛就露出來了,殺傷力無限,又是冰又是火,又是毒又是箭,恨不得當場就把這妞兒冰火兩重天,凍了燒了。
“不讓!”遇強則強,本來還犯著花癡兒的妞兒,此刻也沒心思留戀二爺的懷抱了,果斷上演諜戰大片,想象著某一處有雙惡毒的眼睛正盯著自己呢:“我,我有朋友在家裏。”
一說完,很自覺地閉上眼睛,脖子伸長,很配合。她知道二爺要幹嘛。
一伸手,羅二爺沒有辜負她的期望,冒火地掐住了妞兒的脖子:“家?這是你的家?”要是目光能殺人,他殺她千遍萬遍也不倦。
他扔下那麼重要的工作,跑回來居然聽到她這麼討人厭的話,還在這個鬼地方招待她所謂的朋友。他腦子裏嗡嗡的,根本不能正常思考問題了。
“放開她!”殷佑將門整個打開,站了出來,說話也是杠杠的,毫不含糊。
初生牛犢不怕虎,他哪知道這是隻比老虎還凶的動物。
他迎上那對噴火的眼睛,心頭仿佛猛地被捶了一下,砸個暈頭轉向。他沒想到門口站著的男人會這麼出色,那狼氣森森的目光令人心悸,那堅毅流暢的五官線條,如最最完美的一尊雕塑,就那麼高大地堵在門口。
他不得不承認,這男人夠勁兒!夠帥!情敵無比強大。
羅戰嘴角扯了一抹輕蔑的笑容,冷冷地漫出來,然後凍成冰塊,凝結在臉上。他的視線穿透兩人的縫隙,落在房間的茶幾上。
幾碟炒菜,一個湯,兩個碗,兩雙筷子……這小日子倒是過上了!
心痛,不是一下子就排山倒海襲來,而是一點一點侵襲,撕裂。這讓他忽然想起某一天,她給他做的愛心早餐,清粥,蒸蛋,還有那個蓋著被子的裸*體熊……記憶如一支毒針,猛地紮進他的心髒。
他鬆開了掐著她脖子的手,笑起來:“很好!很好!”那笑諷刺而冷漠。
宋飛魚苦澀地低頭,不敢去看二爺的眼睛。一看,她就會哭。其實不看,她也想哭了。她現在變成了一個愛哭鬼,動不動就能哭個驚天動地。
可是她現在不能哭,一點也不能。不僅不能哭,還得笑:“是挺好的,你都看見了?那就這樣吧……”她說得異常艱難,仿佛喉嚨被強酸腐蝕過,說出的每個字都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