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飛魚磨蹭著打得通紅的頸子,用手撓用手撓:“爺,好癢,蚊子咬我!”盡力伸長了脖子:“你看你看,好大一個包……”
羅二爺皺眉,傾身,探頭過來看:“腦袋才有包。”
宋飛魚猛一用力,要把二爺扯進水裏。咦,扯不動,扯不動,瞪著大眼睛,簡直不相信:“你是鐵做的啊?”呼呼,氣得吹氣兒。
二爺紋絲不動,隻是探過身來後,俊臉離宋飛魚鮮豔的嘴唇那麼近,不占點便宜都不好意思。
他很不好意思不占便宜,於是輕咬住她嫣紅柔軟的唇瓣,手繼續幫她洗刷刷……
惡作劇的魚,以為可以把二爺騙到水裏,誰知轉瞬間就被人吃幹抹淨。
不不不,離吃幹抹淨其實還遠得很。羅二爺心裏忒有打算,小心翼翼,不發一語,一本正經地幫宋飛魚洗幹淨,大毛巾一裹,像裹隻粽子,放到床上。
“等著,我去洗澡。”羅二爺居高臨下,理直氣壯地通知她。
“啊?啥、啥意思?”宋飛魚結巴了,覺得沒聽明白。
“少給老子裝蒜!”羅二爺一記淩厲的眼神刷地飛過來。
“裝啥蒜啊?”宋飛魚哭喪著一張臉,雙手放在下巴處當葉子,扮成小花:“爺,我可是傷員啊。”
“那天晚上,你也是傷員,我看你很得勁嘛!”羅戰挑釁地盯了她一眼,速度進浴室衝洗戰鬥澡。
宋飛魚默了。那晚,又說那晚。哪壺不開提哪壺!該死的嚴冬連,都是這害人精害的。她的臉丟大發了,看二爺這架勢,那晚上的事兒,得提一輩子。
嗚嗚嗚,禽獸!禽獸!禽獸!連一個傷員都不放過!
“你罵我什麼?”果然是戰鬥澡,快得沒法想象。羅二爺裸著上身,圍著條浴巾就出來了。那漂亮的人魚線,真是令人流口水。
“沒,我沒罵。”宋飛魚的眼睛直了,腦袋暈了,這麼誘人的美男出浴圖,貌似是她家的哦。
“你罵了!”羅戰對妞兒此時流口水的花癡樣兒很滿意:“你剛才罵老子禽獸,以為老子耳朵聾了聽不見?”
啊啊啊,罵了麼?罵了麼?她剛才難道不是心裏想想,而是直接罵出口了麼?
“啊,哦,嗯,那個,不是……”宋飛魚好糾結啊好糾結,這禽獸忒性感了點,這是要人命麼?
羅戰長腿跨上床,小心俯下身體,對著妞兒耳朵吹了一口氣,嗓音低沉誘人得沒邊兒:“老子要是再不辦你,你丫怕是幾十年都得怨老子,說什麼為誰跳了窗,卻遭人嫌棄,最後還得罵老子禽獸不如!”
話真糙,卻莫名勾動了宋飛魚小妹妹對美男出浴圖的想象。她不由得伸出白玉一樣手臂,勾住二爺的頭,軟膩膩的聲音無盡撩人:“禽獸……不如……”
“死魚……你找抽……”罵人的話,被二爺演繹得蕩氣回腸,仿佛在說天長地久的誓言。
宋飛魚閉著眼睛,享受著二爺的溫存,真的是溫柔如風的撫摸啊,生怕碰到了她的傷。她喃喃地讚美:“爺,你要是禽獸……也是最帥的那隻……禽獸……”